現任男友的熱情(上)
-----------------------------------引子
在上一篇自白初識中我已交待過∶現任男友方仁凱並非我的現任。
只因為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裡這麼稱呼他,所以姑且沿用下來,當作現在式來講我這段跟他交往的過程。
我叫楊小青,生長在臺北,自臺灣中部某大學畢業,出國來美後,嫁給家裡介紹認識的現任丈夫,作了張家媳婦。在美國已住過好幾個地方,最後來到加州南灣的矽谷定居。由於丈夫是個生意人,常在臺灣、美國、大陸、東南亞各處跑,經年不在家;兩個孩子也已長大,不再依賴母親;我的日子變得愈來愈孤獨,生活十分單調、乏味。就和單身女人一樣,卻又全無年輕女子多姿多彩的社交。
雖然和丈夫結婚多年,但總是聚少離多、常不在一起,彼此感情也一直很淡薄。
從不曾戀愛的婚姻開始,除了盡義務生小孩,在床上履行妻子責任,才有過身體接觸之外,兩人跟本談不上相愛;更別說什麼如膠似漆的性生活了!
多少年來,每當看見別的夫妻成雙成對出入、情侶們卿卿我我、相伴相依,我就好羨慕他們。尤其到了夜晚,想到熱戀中的男女,正在所謂月上樹稍頭,人約黃昏後的浪漫中,享受彼此的溫存、和相聚的喜悅時,我就會忍不住心中隱隱作痛;覺得好傷感、好難受。
我一方面怨嘆、疑問自己是不是嫁錯了人;一方面也深深盼望,有朝一日,會遇到一個愛我、而我也愛的男人;不僅僅身體上享受男性的慰藉,心靈上也能獲得真正的愛情滋潤。
這就是我和第一個外遇的男人、前任男友李桐,發生婚外情的心理背景。(在自白的1~4裡,我已寫得更詳盡,這兒就不再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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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現任男友方仁凱在舊金山機場偶然相遇,卻直到一年半之後才與他初度發生性關係,反映了我跟李桐的婚外情變質之後,心中的迷惑與猶豫。茫然面對生活裡沒有男人陪伴、感情毫無著落的日子,幾乎不知如何自處。在極度低迷的情緒下,我充滿了無助的失落感。(這段日子中發生的幾樁事,以後有機會再寫成自白。)
與方仁凱認識之後,我們開始通訊、電話來往。大多是他寫信來,我再打電話給他。方仁凱的信,寫得非常誠懇;令我十分鼓舞、安慰,也使我感觸很深。加上當時,我極需一個可交談的朋友、和傾訴的物件。自然就熱衷與他連絡了。
透過兩次話、收到三封信後,我發現方仁凱由東岸寄信來,總要花三、五天才能收到,會等得好心焦;而信上他講的,又常是我們電話上已聊過的話題。於是就乾脆把長途電話卡的密碼告訴他,請他在方便、或想跟我講話時,直接撥過來。
可是方仁凱說由他打電話,卻讓我出錢,實在不好意思。
我解釋∶其實是我希望常跟他講話,但怕打的時間不巧,所以才想到由他打來;而且,我家的帳都是我負責的,丈夫不可能知道;比起電話費出現在他家帳單上,安全得多。我又想到,可能他覺得電話費太貴、不好意思接受,才顯得猶豫。
便附加了一句∶
別擔心啦!反正我們家有的是錢,就是每天都打,電話費也不算什麼。再說,只要能跟你講到話,就是再高的代價我也願意付,何況每個月才區區幾百、頂多上千塊的錢呢!┅你說對嗎?┅┅
方仁凱聽我這麼說,道聲謝,就答應了。
從此,我們在頻繁的書信和電話連絡中,感情急速發展。幾乎每天如果不通一次電話、或三四天沒接到信,我都會覺得日子過得不對勁兒、十分難受。但只要在第二天電話上聽到熟悉的聲音,跟他一聊,就又笑逐顏開了。
………………
我倆隔著美洲大陸、無話不談的交往,使我覺得在思想上、和心靈上,與方仁凱已經接近到非常親密的地步;也發現自己情感上不由自主產生了依賴。我的心緒隨著每天交談的感受起伏、波動。念他的信,更是句句深思、鑽牛角尖似的探究他對我的情意。讀到中聽的話,就好開心、快樂;否則,就會莫名地多疑、感到擔憂、愁悵。
我僕僕不安地告訴方仁凱,說我很害怕,怕自己把感情投注下去,會像陷入泥淖似的收不回來;怕我已經身不由己愛上他,更需要、也更不能沒有他了!
方仁凱立刻回應我,叫我別害怕。他說他相信我們都是已成熟的人,應有足夠的智慧處理感情問題。他像滿了解我的疑懼,將男女間的友誼、和所謂浪漫的愛情,都作了一番分析。強調人與人的交往,要自然發展,勉強不得。無論交朋友、或作情人,最好都放掉得失心,以泰然的態度處之。
他說他相信我知道他喜歡我,所以要告訴我∶他就是懷著隨緣的心,來發展這個特殊關係。而且絕不勉強我一定要喜歡他、或愛上他;即使我只想維持目前的純友誼、不願再進一步,他也會欣然接受、並永遠珍惜它、呵護它。
僅管方仁凱是為了化解我疑懼才這麼說的;而且講得極有道理,使我不得不信服;但聽到他最後那兩句時,還是令我全身趐麻麻的,像整顆心都要被溶掉了!
你對我真好,真的好好喔!┅┅我由衷感激地說。
………………
說來也真怪。起先我一直感到不安的心情,被他這一席話吹得煙消雲散之後,我立刻就變得大膽了起來。電話上跟他談得更深、也更沒忌諱。常把藏在心底的話,甚至有關身體的秘密,都告訴他;還問他的感覺、或好奇地打探他那在某方面的經驗。
方仁凱也不以為杵,都一五一十、很直爽地回答所有的問題,直到我完全明白。
還問我滿不滿意他的解答。
當然滿意啊!講得那麼詳細,好像你對女人好有經驗呢!我笑著說。
沒什麼啦,我婚前交過一個女友,是婦科醫師,從她那兒聽來的不少┅┅
哦!┅┅
我更好奇了。抓著機會又問這問那;直到他笑著反問∶為什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留點神秘不更好嗎?其實,我寧可他主動講些過去的性經驗;也更希望他因為對我有興趣,而仔細探詢我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免得我自己想講卻講不出口,想問又覺得尷尬;只得找個藉口,把話題引到那方面,然後不好意思地說∶
你知道嗎?我┅我┅┅
吞吞吐吐的,我只說個起頭,又半途打住。逗得他好奇,非要我講出來不可。
我才半推半就,告訴他自己在性生活中,對丈夫的不滿;講我已年屆三四十了,對性的需求比以前旺盛得多,但身邊偏偏就缺男人;講我晚上常睡不著覺,只好用自慰的方式解決;而且在許多性幻想裡,也總是發現自己覓覓不斷地尋找一個心靈、和肉體兩方面都能滿足我的人┅┅
方仁凱問我在這種幻想中,是否曾把他當過物件呢?
電話上,我點頭輕輕嗯~!了好小聲、好小聲的回答。可是我不敢提那天在飛機場才剛認識他,就已經在酒巴的沙發椅上,以他為物件作過一場歷歷在目的白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