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葵充耳不聞,直接忽略了那欠罵的聲音。反倒是祝行,一聲怒喝:“閉上你的嘴!”
“喲喲喲,”辛上天哈哈大笑,“祝小公子又生氣了?看來妹子在你心中的分量很重啊,你這麼對飛花妹妹,也不怕她傷心啊。”
“祝小公子三心二意,卻還與飛花妹妹有著婚約,這,怕是不好吧?”
聽著那嘰嘰歪歪的聲音,鴨鴨一個忍不住,從洛葵懷中跳出,拍著翅膀。三兩下到了祝行身邊,“與太陽肩並肩你咋跟個老母雞似的話那麼多,嘰嘰喳喳你不煩勞資都煩了!”
“你!”辛上天立起了身子,“扁毛畜生也敢出口諷刺本公子!”
祝行一怒,佩劍立馬出現在手上,“注意你的言辭!”
“扁毛畜生就是扁毛畜生,本公子為何要……”辛上天話還沒說完,劍芒直逼正臉,心中一懼,頭往旁一側,耳側的頭髮,便落了下來。
辛上天抬手,抹了抹臉上的血痕,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頓時變得扭曲起來,“祝行!你敢傷我?”
祝行喚回佩劍,收入劍鞘,冷著臉看著他。
鴨鴨在一旁樂得跳腳,呸了一聲,道:“傷你怎麼了,快撲過來咬我啊。”
“扁毛畜生!”辛上天大喊。
隨著他話音落下,又是一道劍芒直奔而去。
辛上天怒急,一個側翻,使得平穩的帆船,也往一旁偏了偏。
祝行與鴨鴨的第一反應,是瞬間到了洛葵身邊。
“洛瓜子沒事吧?”鴨鴨一著急,化作了人形,抓住她的一隻胳膊問道。
“我沒事。”洛葵搖搖頭,緊扣著船舷,回答道。
船另一頭的辛上天,冷聲一笑,“怪不得這麼護著扁毛畜生,原來是隻可以化形的妖怪,哼哼,這也不能成為傷本公子的藉口,祝行,我定要飛書給家父,上你家討個說法!”
祝行冷著一張臉,“你隨意。”
“你!”辛上天氣結,打不過祝行,又不能將整艘船直接掀翻,氣得他抓著身邊的人連踹了好幾腳。
看著辛上天的洛葵:“……”這人怕是有精神病吧?
鴨鴨:“……”妥妥的狂躁症。
洛葵等人不再搭理辛上天,想著剛剛矮個子的慘樣,不由得問道:“表弟,你剛剛飛過去的冰針,怎麼那麼……”
一時間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
祝行神色依舊,道:“那是靈河中的水凝成的冰針,所以腐蝕度堪比化骨水。”
洛葵嚥了咽口水,這靈河是真的可怕啊,真是可憐了那個矮個子,就這麼化成了一堆白骨。
一旁一直沉默的恩炎,目睹了所有,明白了祝道友的逆鱗是洛道友與洛鴨,看著辛上天氣急敗壞的樣子,又不免覺得心頭暢快,“祝道友真是厲害,這靈河水,一般修士的法力,完全不能觸碰,更別說,凝水成冰了。”
祝行眉尾一跳,大意了。
當時只想教訓一下出言不遜的辛上天,用了不屬於祝行修為的法術……
祝行目光一抬,便對上前方行船上老者的眼睛。
老者撫著鬍鬚,一張老臉寫滿了滿意。
身旁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師祖,那位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