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九霄雲殿,天帝已坐在殿首,席尾與那有些距離,一眼望去天帝竟還只是比離玥還小些的少年,離玥似有些不可置信。
“他確實比你小,他是我侄子你別忘了。”雲舒將離玥的不可置信看在眼中,耐心道。
畢竟傳說中的帝王唯我獨尊,威震天下,身軀凜凜的模樣,就如魔尊一般,這少年天帝似乎太稚嫩了,沒有半點殺伐之氣,也不知是如何震得住眾仙的。
雲舒牽著離玥走至天帝右下的一個席位,才悠悠道:“陛下好!”
身旁離玥也福了福身。
天帝站了起來,只比離玥高了半個頭,莞爾一笑,俏皮道:“都免禮,皇叔,想必這就是未來皇嬸吧!”
沒有宮鬥中的叔侄相爭,明爭暗鬥,雲舒和天帝倒是很和諧,天帝沒有架子,雲舒也沒有妒忌之心。
雲舒和煦一笑,儼然一副長輩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是,陛下是天帝,眾仙面前還是嚴肅些。”
“皇叔說的是。”天帝似乎很聽雲舒的教誨,立馬如臨大敵的坐得安安穩穩。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眾仙便陸陸續續的到座,歌聲響起,卻不見人的蹤跡,很神秘的模樣,天宮的宴席果真要不一樣些,便是歌舞都要更上一層樓。
白衣仙子從殿頂飄飄然落下,伴著笙歌,那水袖舞動,宛若九天玄女,柳腰細,鶯舌囀,輕步曼舞,柔若無骨,白衣仙子妙態絕倫,只是那面紗竟擋住了人們最期待的面龐,越是神秘越是讓人期盼,一行神仙目不轉睛地頂著白衣仙子看。
一舞驚鴻,舞步細碎,步步生蓮,急轉攜著一瀑黑髮舞動飄然,修長手指捻出的蘭花指宛若山間幽蘭一般悠然自得,晃眼間似覺得那如真的蘭花一般。
舞停,曲終,面紗落,真人露相,著實驚為天人,此仙子正是離玥在蟲族所見的流螢仙子,離玥讚歎道:“絕妙啊!竟然是她。”
“你認識?”流螢是何相貌雲舒並不感興趣,這舞他不屑一顧,他倒是更關心離玥的話語。
“之前去蟲族的時候見過,是在盤絲洞裡。”離玥託著腮,輕描淡寫道。
流螢仙子欠了欠身,便退出了九霄雲殿,末了,還不忘向雲舒的方向望一眼,含情脈脈,很是不捨。
人間一行離玥倒是瞭解到習舞之人多乃卑賤的女子,那些高門大戶的女子學的大都是琴這類的高雅之物,想來仙界也是如此。沒想到亢心憍氣的流螢會學跳舞,雖是一舞驚鴻卻貶低了自己身份,離玥有些嘆息。
雖是場面浩大,卻也不妨礙離玥大快朵頤,可仙界的菜品與人間相比可是萬萬比不上的,怎麼說呢?人間的菜那是千姿百態,風情萬種;而這仙界的菜,平平無奇,寡淡無味。離玥這胃都被人間的菜弄挑了,這會居然有些瞧不上天宮的菜。
雲舒瞧著離玥只是沒道菜淺嘗了兩口便不再吃了,問道:“不好吃?”
“對!比人間的差遠了!”離玥點點頭,如是回答。
“都怪路遠洲帶你亂跑,看來以後得把你拴在身上,不然你可又跟著路遠洲亂跑了。”一提起路遠洲帶著離玥去人間這事,雲舒語氣就酸酸的,像吃了酸葡萄一般,又還隱隱有一些抱怨。
離玥無奈,怎麼這一下什麼都賴到路遠洲身上去了,不想提起人間,路遠洲就成了雲舒口中的醉人,似乎還有些罪大惡極,可嘆,可嘆啊!
與此同時,路遠洲安穩坐在一席打了兩聲噴嚏,很是不爽的揉了揉鼻子,大好日子裡,也不知是哪個傢伙在背地裡罵他,還真是該死,若是讓他知道是誰說他,他定收拾他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