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鮪魚剛到西涼就被安插在鎮國公府,是個做雜事的小廝,後來被提拔成了行動隊隊長,小廝做事時間受限,就在鎮國公府找了份臨時工的活計。
鮪魚不缺錢,主要是覺得自己成為無業流民會被人猜忌和調查,有個名頭,就不會引起懷疑。
“雁飛,那天鮪魚在你府上搞什麼?”江輕塵問道。
“他處心積慮先是冒充我二嬸的親戚住進來,之後和喜寶套近乎,取得喜寶的信任,他應該是計劃,製造把喜寶擄走的假象,然後讓人通知海華,讓他去城郊救人。城郊有之前早就設計好的機關陣。當然有一點他不知道,鯰魚雖然接到了他佈置機關陣的指令,也回執說可以完成任務,但誰想到江河給他下了半月癲,他又被監控起來,即使他想送訊息出去,也很難,這點已經在剛才對鯰魚的審訊中,得到了證實。”李雁飛說道。
其實李雁飛有一點沒有說,就是李悅姍被下了**,因為太傅府的守衛森嚴,府兵會全府巡查,所以鮪魚不方便把李悅姍帶出院子,於是就把她藏到了房樑上。
只是第一輪的尋找沒有找到人而已,當然第二輪尋找也沒找到人。
這事要感激李悅姍去過晨曦山莊,那天雲想容被野馬驚到,李悅姍就回到山莊做荷包,她心有點亂,也沒太搞清楚荷包的功效,她以為自己做的是防止蚊蟲叮咬和感冒的,其實拿的是防毒的。
她挺喜歡荷包的味道,本身又是個招蚊子的體質,就一直把荷包戴在身上,誰想到明明是能讓人昏迷一整天的**,在她昏迷兩個時辰後,就被解除了。
她醒來發現自己在房樑上,大喊救命,被巡邏的府兵發現,把她救了下來。
荷包搞錯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李雁飛以為是鮪魚的藥效果不行,喜寶命大。
直到嚴琉璃第一次見到李悅姍,很疑惑問她,為何要帶個防毒荷包,還戴在在外面,要戴不也應該貼身戴嗎?那樣才能真正起到防毒的作用。大家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鮪魚為何不早點離開太傅府?”雲想容問道。
“他很自信的,認為整件事情都把他自己撇出去了,他應該早就安排好去給九門提督府送綁架信的人,所以他要是一直待在太傅府就會沒有任何嫌疑。”李雁飛說道。
“那後來怎麼又跑了?”江輕塵問道。
“因為找到了喜寶,府兵的聲音太大,估計他聽到了,知道自己暴露了。於是就急於逃命,我其實早就盯上他了,看他逃走也沒派人抓他,我就是想知道,他想做什麼。”李雁飛說道。
“之後你就跟到了邵家大院?”江輕塵說道。
“是的,他其實很謹慎,沒有馬上去邵家大院,而是到處轉圈,他先是把準備到九門提督府送信的人打發掉,然後繞了大半個京城,最後可能覺得沒人跟著他,才進的邵家大院。”李雁飛說道。
“邵家大院也有我的人在盯著,當時盯得的人回報,說是鮪魚到了,我當時已經確定邵家大院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但沒想出來他為何會出現,後來海華和我說了個大概,我才明白,鮪魚應該知道自己在太傅府已經暴露了。”江輕塵說道。
“你早就知道他是鮪魚了?”李雁飛說道。
“鮪魚是行動隊隊長這個訊息是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但確定鮪魚身份是要了點時間,趙大人一直覺得幾年前鎮國公府的事情,真正下毒的人不是鯊魚,因為鯊魚已經做到了管事,他付出了很多,才得到鎮國公夫人的信任,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讓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更讓人不解的是,露出馬腳後,鯊魚選擇的解決方式是逃亡,這麼高階別的負責人,正常做法都是找替罪羔羊。逃跑只會讓他更可疑。所以後來趙大人做過案情重演,覺得應該還有一個鎮國公府的小廝接觸到了毒藥,當時知道自盡是鯊魚,這是朱紫在西涼的最高領導者,大家覺得也算值得,就沒公開說起此事,疑惑一直有,就是暗中調查。”江輕塵說道。
“不會上次你和我說忻樂樓送來的舉報畫像,畫的就是這個鮪魚?”李雁飛忽然說道。
“是,嚴主簿的夫人死在距離忻樂樓不遠的地方,不久後忻樂樓的掌櫃就送來了畫像,說是自傢伙計親眼見到的,殺害嚴夫人的兇手。”江輕塵說道。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的愛和無緣無故的恨。
忻北是看著萍娘被殺害的,他雖然對萍娘沒有有別於其它女子的特殊情感,但也不想萍娘是因為自己而死於非命。
之前他和萍孃的事情被嚴主簿抓到,忻北心中就很不爽,兩人馬上斷了聯絡,後來得知嚴主簿要和萍娘和離,他覺得嚴主簿配不上萍娘。
忻北的認知裡,嚴主簿是對萍娘給他戴了綠帽子不甘心,所以找人殺害萍娘。
忻北雖然不是多正義的人,但基本的良知還是有的,私會是道德問題,但人命就是司法官司。這完全是兩個級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