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子為了給我定下罪狀,真是用盡其極,都能從朱紫國找個人過來做證人,可即使你能證明我就是谷千,那又能怎樣,我的罪狀說上天,無非就是下人欺瞞主子,沒有給主家造成任何的傷害,這個事情,沒有多大懲罰的,你要是能證明我就是你所謂的鯊魚,那才是能給你脫離困境的機會。”谷千說道。
谷千說的這麼自信也不是沒原因,他做事一直很謹慎,見過他的人非常少。
“在西涼國的歷任鯊魚中,我接觸最多的是你,但看案宗你不是個多麼精明的間諜,但卻是個很會保護自己,給自己鋪後路的人,你可能也屬於容容說的那種,無論在什麼際遇下,都能讓自己過的很好的人。”江輕塵說道。
“是,我也這麼認為,他的上一任鯊魚,很有謀略,做事規劃性非常強,不會主動挑逗事端,做事風格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把輔國公府丁仁驛搞下來,手法就能看出來,沒有任何的計謀痕跡,完全在推波助瀾,非常厲害,工作起來還特別的省錢,反觀他,就不是,貌似總在給自己做業績,討好上司,基本每兩個月都要搞一次事情出來,事件的威力不算大,都是刻意製作出來的,實話說,手法有點糙,不夠高階。”雲想容很客觀的評價道。
三皇子心說,這兩人真的配,在這種場合下,說這種事情,如此坦然,認真。
谷千內心很是氣憤,心說我吃你們家的飯了?還是喝你們家的茶了?我的工作不用你們在這指手畫腳,有本事你們找到我就是鯊魚的證據。
“這和他的年紀有關係,他的做事風格就是激進的,也想撈些業績資本,回到朱紫國後在政治上有點發展。容容,我要是說他就是鯊魚,你覺得可信度高嗎?”
“之前我不知道他是穀道可,你若和我說他是鯊魚,我可能沒辦法去證實,但你說他是穀道可,那我覺得他就是鯊魚。”雲想容說道。
“這是為何?”江輕塵很好奇的問道。
“之前我二哥來京城,我才知道雲家每年更新的織布機是賣給了誰,雲家和西涼國所有商號都不一樣,我們是每年二月才是新的運營週期,每年三月的頭上,我二哥會在揚州和穀道可交貨。我仔細看過這連續四年的二月中旬到三月,鯊魚在京城不會做任何的案子,每年都這樣,已經說明不是巧合。”雲想容說道。
“就憑時間上的巧合,就能證明我是鯊魚?”谷千說道。
“我二哥一出現在京城,你就馬上和他聯絡,足以說明你對此事的重視,可是今年七月,朱紫國發動在西涼的全部力量擊殺我的父親雲少師,但京城裡還是有案子發生,就是花麗麗的事情,這說明什麼?說明鯊魚對於和我二哥交貨的事情,看得比什麼都重。專門空出時間去接貨,絕對是你的做法。”雲想容說道。
谷千沒接話。
“你的意思是說鯊魚在京城要做的主要事情,不是激發矛盾,增加內耗,而是賺錢?”江輕塵說道。
“他的上峰鯨魚給他的任務肯定是激發矛盾,增加內耗。但他實際操作起來就不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昭昭說前一個月齊亦恆經常和趙梓期走的很近,經常來萬客樓吃飯,聽別人說,齊亦恆也很想入夥趙梓期的生意。我倒是覺得他在學習生意經驗。表哥你有沒有感覺,鯊魚這兩年的案子,做的真的敷衍,感覺上就是為了完成任務,很多事情都經不起推敲,最近還居然想出把我騙出公主府的計謀,好歹我也是上過朝堂的公主,能給我一點基本智商上的尊重嗎?”雲想容說道。
在場的人除了谷千,都在低頭悶笑。
“容容,這個你冤枉他了,最近的幾個案子,不是他在籌劃的,他今年年底就卸任了,原本計劃是安全度過最後的兩個月。目前的案子都是一個代號是鮪魚的人接手謀劃的。”江輕塵說道。
谷千震驚了,他沒想到這事江輕塵都能查出來,難道是鮪魚早就被盯上了嗎?不過也還好,自己對鮪魚一直很防備,鮪魚做事講義氣,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但,他在西涼養了十年,就這麼卸任回朱紫,也太可惜了吧?朱紫國的決策好奢侈。”雲想容說道。
“我早說了谷千是個很會為自己謀劃的人,他幾年前從齊家莊子上回京城,到現在家族還算重視,你說沒點手腕能行嗎?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齊冰兒病死了,他僱了個人回去,說是為了不讓父母傷心,其實根本不是,這齊冰兒在齊府很不受寵,死不死的沒人在乎,只是馬上過年了,府裡不想辦喪事,他為了討家裡長輩的歡心,說是江湖上認識一個神醫,能給齊冰兒治病,結果這事就被這麼瞞下去了,齊府的長輩對他還很滿意。甚至答應,他要是能中舉人,就找人安排官職。如果不是那個冒充的姑娘覺得不對,前來報官,這事我都想不出他要怎麼收場。”江輕塵說道。
雲想容知道江輕塵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給崔秀的離開打掩護。
“我能理解他,在西涼混的再好,也是異國他鄉,他想回國,即使回去之後就是個貧民百姓,他也覺得過的舒坦。”雲想容說道。
這話是真說到谷千的心坎裡,雖然在西涼他身份高貴,但晚上也會做被西涼官兵抓起來的噩夢,所以谷千一旦有實力和上峰鯨魚談條件,他的第一選擇就是回到朱紫國。
“我看出來了,江世子是真的沒有實證,所以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糊弄我。”谷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