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主賜教,下官明白了。”柳笙一反而很謙虛的說道。
“柳大人,您要是真覺得陳自發判的重了,可以向父皇提出重審此案。”雲想容說道。
柳笙一還沒想好要怎麼和聖上說明此事,老實講,自己在朝堂沒根基,陳將軍還是想討好的,更何況這事也不是難事。
“臣惶恐,陛下,臣覺得京兆府尹李大人對我兒判罰很是公正,沒有翻盤的必要,臣日後定當對子女嚴加管教。”陳將軍連忙說道。
陳將軍當然捨不得兒子受罪,但此刻更是給聖上表決心的時候,其餘的都不重要。
“陳愛卿,你的苦心朕能明白。年輕人多磨練不是壞事。羅愛卿,繼續吧。”皇上說道。
羅大人示意鍾景輝出來說事情。
走出一人,相貌平平,但看起來年紀不大,說道:“下官鍾景輝見過容公主。”
他一報名字雲想容就知道這是誰,定遠侯的孫子,因為定遠侯還健在,候位沒有被兒子繼承,所以侯府還沒有分家,候位雖然是要被鍾景輝的叔叔繼承,但侯府三代一家人還住在一起。
“鍾大人,你想說的是花麗麗的事情吧?”雲想容直接說道。
“是。”鍾景輝也沒遲疑直接承認。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可能你需要,仔細把事情說一下。”雲想容說道。
“幾個月前,百花樓花魁花麗麗競標贖身,最後被輔國公府世子的大舅哥楊興康,競標成功,當場造成了混亂,有兩人重傷,幾天後,京兆府尹查出花麗麗被害身亡,結果楊興康被送回老家,這事就成了懸案,我之前去京兆府調楊興康的筆錄,李大人說京兆府沒有,說是在九門提督府,我又去了九門提督府,又被告知,這是機密檔案,不能隨便觀看,我懷疑,這人就是楊興康殺的,江輕塵故意包庇,把人給放走,死無對證。”鍾景輝說道。
丁仁尤在下面聽的是一頭冷汗,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平妻的事情,不光影響到了自己家和楊家,居然會禍及江輕塵,真的太抱歉了。
“這事真的很巧,我雖然沒見過九門提督府的筆錄,但抓楊興康那天,我正好在輔國公府,抓人的場面我見到了,楊興康好像有好幾個罪狀,什麼延誤交罰金,什麼和朱紫國奸細私通,這個是京兆府抓的人,具體的罪責,李大人應該是有記錄的。”雲想容說道。
“公主是否也覺得此事過於蹊蹺?”鍾景輝問道。
雲想容忽然有種感覺,這個鍾景輝不是來質疑江輕塵的,而是真的很想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女人的直覺,真的是很準。
鍾景輝比鍾景留小一歲,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別看鍾景留是個紈絝子弟,但他對自己的弟弟可不是這樣的,從小就讓鍾景輝好好學習,考個進士,為侯府爭光。
其實鍾景留也想為侯府爭光,可惜不是塊學習的料。
兄弟感情也算不錯,今年鍾景留看上了百花樓的花魁,花麗麗,準備為她贖身,為了湊那贖身的六千兩的銀子,鍾景留還管鍾景輝借了一千兩。
借錢之前,鍾景留就答應鐘景輝,幫花麗麗贖身後,自己以後也不會做紈絝子弟,會和花麗麗兩人做點小生意。就是有這個承諾,鍾景輝才肯借的銀子,心裡其實都沒指望鍾景輝會還給他。
沒兩天就出事了,鍾景留被打傷了。回府養傷,京兆府也查不出什麼來,反正定遠候和吏部尚書也都不想再糾纏此事,怕有損兩府聲譽,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幾天後,鍾景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說是花麗麗是被輔國公府的丁仁尤看上了,去幫花麗麗贖身的就是丁仁尤的大舅哥楊興康,想想也是,若不是丁仁尤,誰能拿出一萬兩的銀子。
鍾景留知道此事也沒太大反應,錢不夠,這是硬傷。
結果又過了幾天,京兆府有訊息,說是發現了花麗麗的屍首。
這下鍾景留就不願意了,心說你有錢幫人贖身我沒意見,你把人搞死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就拜託鍾景輝幫忙查查,鍾景輝查過,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所以趁著這次有力量想扳倒江輕塵,鍾景留也遞上了奏摺。實名舉報,可以說很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