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紫藤彷彿看到了希望,立刻要往雲想容站的地方,跪過來,把雲想容嚇的,她自己知道,自己的體格不是江輕塵,讓人家一撲,必倒,超級難看。
於是迫於無奈的情況下,雲想容找到了院子中的石凳坐了下來。
“我雖然覺得我真的沒有能力或者許可權去決定這件事,但表哥已經開口,我更不好拒絕,你們兩丫鬟誰能把事情全部說一下,我可以幫你們分析一下。最終的決定權還在表哥那裡。”雲想容手裡拿著手絹,揉了幾下,很不情願的開口。
雲想容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底線這東西,搞的比誰都清楚,並不是說人家讓你決定,你就真的能決定或者真的要去做決定。
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所以不願意摻合進來。
紫藤和小蘭,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跪到了雲想容的身前。
紫藤說道:“我叫紫藤,是爺的通房丫鬟,跟著爺也已經四年。她叫小蘭,是小丫鬟,陪我一起進的侯府。”
雲想容說道:“你們倆起來吧,不用再跪著了。”
沒有紫藤抱著自己的大腿,江輕塵舒服很多,此刻雖然一邊站著,但卻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紫藤和小蘭沒敢起來,只是之前臉朝地面的跪法,現在變成了跪坐。
“謝小姐恩典,奴婢不敢。”紫藤說道。
“你繼續說吧。”雲想容看她們沒有起來的意思,也就沒再多說。
此刻距離進,雲想容才能看清楚紫藤的容貌,長得是不錯,五官都很完美,挑不出瑕疵,可能是因為妝容哭花了,頭髮有點凌亂,看上去不太舒服。
衣服穿的很貴氣,深粉色衣裙,這姑娘真敢穿,這顏色太挑膚色,沒有足夠的自信,真的不敢嘗試。
客觀說,紫藤是雲想容見過最好看的丫鬟。不過,若不是這長相,也不會被護國公府送來當通房丫鬟。
“這幾年我知道爺很忙,很少回家,但我對爺是真心的,我雖然是護國公府送來的,但從未做出過任何對不起爺和侯府的事情,只是剛才對爺這幾年連碰都沒碰過我,有些抱怨,就被爺聽到了,所以爺要把我們趕出候府。”紫藤說道。
紫藤很聰明,很多事情就簡單說,首先就是表明自己的出身,她知道最終的決定權還在江輕塵那裡,再說之前說過雲想容的壞話,總不能現在再說一遍吧。
雲想容想了一想說道:“我雖然之前不認識你,此刻也不瞭解你,但透過你所說的話,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思想的姑娘,你不會認為,就是因為你今晚的抱怨,表哥聽到不高興,就趕你出候府吧?我不認為表哥是個肚量這麼小的人,這不過是趕你出候府的導火線而已。”
一通話驚豔四座,紫藤沒想到雲想容看問題這麼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質。自己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雲想容,雖然雲想容沒施粉黛,單從相貌上說自己已經輸了幾條街。
但就雲想容想問題的高度,自己就明白了,之前自己還想無論爺娶誰,都能做姐妹,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如果是雲想容,自己都覺得不配和人家做姐妹,自己就是個通房丫鬟。
紫藤還是掙扎的說道:“可我把青春都給了爺,我是真心愛慕爺的。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亂說話了,請不要把我趕出侯府。”
“看你的樣子,我覺得之前幾年侯府應該也沒虧待過你。是,你現在的這個年齡應該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你應該感謝我表哥,這個時候把你送走,出了侯府你還有別的機會。再等上幾年,等你把青春耗盡,再送你出府,恐怕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雲想容說道。
“如果爺,對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但我真的離不開爺。”紫藤哀求著看著江輕塵說道。
江輕塵視若無睹,這也是讓紫藤死心的表現。
“姑娘,我原來覺得你很聰明,怎麼這麼想不開,你剛才說,這幾年我表哥都沒碰過你,你覺得過幾年就會碰你嗎?我們姑且不論到底是表哥心裡問題還是生理問題。你覺得你若沒有子女傍身,一個通房丫鬟,命運能好到那裡去?”雲想容硬著頭皮說道。
雲想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說男女之事有些尷尬,但今天沒辦法,不把話說清楚,這丫鬟是不會死心的。
江輕塵聽到這裡就不開心了,什麼叫我生理或者心理有問題,你雲想容試過?你就在這裡瞎說,一個姑娘家不嫌害臊。你要願意,我馬上就證明給你看,我正常的很,健康的很。
看紫藤沒有接話,雲想容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