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罰是痛苦的,是殘酷的。
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那些刑具的折磨,要是心中有著鋼鐵般的意志還好,或許還能堅持到底的,甚至為了信仰能夠拋棄性命於不顧。
但要是說沒有信仰!
或者說信仰不堅定者……
那肯定就是會有所遲疑有所動搖的,剛開始或許還會咬牙堅持下來,但很快你就會發現這樣的堅持是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這種折磨可以讓人的身體和精神一起崩潰!
火紅烙鐵就那樣烙在身上,發出的青色煙霧和滋滋聲,會慢慢侵蝕你的意志。
辣椒油!老虎凳!十指連心!
諸如此類的刑罰聽著就會讓你毛骨悚然,何況真的要是說施加到身上的話,很多人會發現自己真的不是什麼硬骨頭。
更別說電擊。
所以很快林玉章就招供了。
“砰!”
西門竹推開辦公室的房門,衝著楚牧峰激動的說道:“科長,林玉章撂了,他想要見你,要和你說他知道的情報!”
“走!”
楚牧峰推門走出,很快就來到審訊室中。再看到林玉章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是有著鮮血淋淋,雖然說不至於狼狽不堪,但卻也是飽受折磨。
而再看到楚牧峰的時候,林玉章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渴望和祈求的眼神。
“楚科長,我願意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但我有條件,我想要活命!”
“說,只要你說出來的情報有價值,只要你沒有做過數典忘祖,殘害同胞的事,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楚牧峰冷漠的說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我就是一個負責中間聯絡的人,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林玉章滿臉蒼白,惶恐不已地說道。
“說吧!”
“是!”
然後林玉章就開始將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在他的敘述中,自己的角色定位很簡單,就是投遞員。
他和榮福堂的劉雲桂是單線聯絡的,他要做的就是每年這時候從劉雲桂的手中將蜿蜒草粉末買過來,然後交到綢緞鋪。
“這麼說你不知道瓷都是誰?”
楚牧峰語氣嘲諷。
“知道!”
林玉章既然都準備招供,自然就不會說猶猶豫豫的,他比誰都清楚,進入到這種地方,想要活著出去的希望是渺茫的。
自己想要抓住惟一的機會,就只能是配合。
任何想要掩飾撒謊的舉動,都有可能給他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
“綢緞鋪的老闆鄭思同就是瓷都,他的真實身份就是島國特高課隱藏在金陵的間諜,他的島國名字叫做三井四郎。”
果然是他!
就說這事很有可能就截止到綢緞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