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蘇山河同樣是滿臉驚愕之色。
楊開建會招供,蘇山河是可以理解,畢竟那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混混,進了局子怎麼還敢繼續繃著。
可那個侯羅典怎麼也這麼快招供呢?他可是有關係有門路的人啊,也這麼禁不起嚇嗎?
這審問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可楚牧峰言辭鑿鑿,一幅幅畫像就擺在眼前,容不得半點懷疑。
樑棟品很快就從吃驚中清醒過來,低頭看向那些畫像的時候,眼中閃爍出一抹異色。
只是用了簡單的寥寥幾筆,楚牧峰就將一個人的形象勾勒得如此形象。
憑著這個畫像,絕對能一眼就認出真人來。
即便是和黑白照片相比,這些畫像都不遑多讓。
這是個高手啊!
要是說自己的分局中能有這個人,相信能破掉很多疑難雜案。
“梁局長,我覺得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立即組織人手實施抓捕。因為扁鵲醫館既然已經被查封,那麼很有可能就會驚動青紅這個人組織其餘人,咱們必須爭分奪秒,不管如何,先將那些人全部控制,抓起來再說!”楚牧峰沉聲說道。
“不錯!”
樑棟品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梁處長你說的很對,既然已經確定目標,那麼就抓緊動手,他們的藏身地點侯羅典交代了嗎?”
“交代了!”
楚牧峰將那幾個地點全都說了一遍,語氣加重地說道:“城郊的廢棄窯廠要趕緊派人過去的,將被關押在哪裡的婦女兒童救出來。與此同時,其餘成員也必須儘早抓獲,梁局長,您這邊的警力能夠確保吧?”
“當然可以!”
樑棟品稍作沉吟後,就將自己心中的那點小想法壓住,果斷說道:“我這就安排,齊頭並進,務必要將這幫傢伙全都抓獲!”
“那我就在外面恭候您的佳音了!”
說完,楚牧峰就先離開了辦公室。
當這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蘇山河有些遲疑的問道:“梁局長,咱們要這麼做嗎?”
“怎麼,是不是覺得這麼快就破獲掉青紅組織的話,會顯得咱們玄武分局無能,沒有顏面對吧?”樑棟品一針見血的說道。
“不錯!”蘇山河也沒有遮掩。
“我剛才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但現在卻不再這樣想。因為和我的顏面,和玄武分局所謂的名聲相比,那些被拐賣走的人才是最重要。”
“人命關天啊,只要能將他們順利救出來,只要能將這幫人販子繩之以法,我們這點顏面和聲名算什麼。”
說到這裡稍作停頓後,樑棟品意有所指地說道:“就算不想這些,難道你覺得咱們能拖延時間嗎?”
“楚牧峰是誰?他可是北平警備廳的刑偵處副處長,而且還有著很深厚的背景,貿然得罪他這樣的人,對咱們有一點好處嗎?”
“況且他根據上面安排下來破案的,咱們若是故意磨洋工,拖後腿的話,他肯定會去跟上面反應,那樣一板子打下來,咱們肯定要背這個鍋,你明白嗎?”樑棟品指了指頭頂說道。
“是,您說的對!”蘇山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心裡的那塊石頭是轟然落地。
為什麼?
因為他也是想要聽從楚牧峰的命令做事,畢竟後者在火車上幫助過他娘,人總得知恩圖報不是?
況且楚處長也是一個很有正義感和原則性,充滿人格魅力的的警官,值得自己去效力。
“行了,安排下面兄弟,立即行動起來吧!”
“是,局長!”
敬了個禮,蘇山河就轉身離去,開始調兵遣將落實抓捕行動。
“進修班三十個學員的三十個案子,第一個偵破的落在我們玄武分局,其實也未必就是壞事,況且這個案子也算是合辦的,功勞自然也少不了!”樑棟品若有所思自言自語。
……
城郊那座廢棄荒廢的窯廠。
楚牧峰是跟隨著蘇山河來到這裡,抓捕青紅組織首腦固然重要,但營救人質同樣是不能忽視。
在楚牧峰眼裡,這些被拐賣走的孩子更加值得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