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
三門橋賭場。
砰!
正在賭桌上玩骰子的樑棟才猛得將骰子投過去,砸中旁邊賭桌的同時,他揮拳使勁掄砸著眼前的桌面,滿臉怒色地吼道。
“他*奶奶的,我說你們三門橋賭場這不是擺明出老千嗎?我到這裡輸掉了那麼多錢,怎麼一次都贏不了?你們絕對就是出老千,去,把你們管事的給老子喊出來!”
“怎麼著,輸不起是不是?輸不起就別玩啊!”
“嚷嚷啥呢,小子是不是要鬧事啊?”
“說的就是,鬧事也不看看地方,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裡可是三門橋賭場,是忠義社的地盤。”
“小子,你別找不自在,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這時候的賭場人不算多,所以在樑棟才這邊剛剛叫嚷起來,就有幾個賭場服務生走過來。
說是服務生,其實就是負責維護這裡秩序的打手,一個個都是板寸頭,穿著黑色小褂,長得人高馬大,滿臉橫肉,瞧著就不是什麼善茬。
“吆喝,想跟小爺來硬的?”目光撇了撇眾人,樑棟才不怒反笑道。
“幹什麼呢!”
就在這時劉修從後面出來,站到最前方,看著樑棟才眼神冷厲喝道:“閣下這是故意要拆我們三門橋的臺嗎?”
“拆臺,呵呵,你難道不認識我了?”樑棟才指著自己鼻子問道。
“不認識!”
劉修認識嗎?他當然認識,從樑棟才進門的那一刻他就湊巧看到,當場就認了出來。
這位不就是那天和徐強東干架的那位主兒嗎?雖然說他也不清楚當時黑九為什麼對樑棟才和徐強東的動手不管不問,但想必是有他的原因。
黑九不在這裡,劉修就要擔起管事的責任來,就要處理好這事。
至於說到畏懼?
三門橋賭場需要畏懼樑棟才嗎?別說是你樑棟才,就算是刑偵處的處長曹雲山,我們黑爺也是沒有放在眼裡。
有樣學樣的劉修,也是頗為自負,根本沒有將樑棟才當回事的,所以出來後說出的話語也是不客氣。
“來我們三門橋賭場玩的客人都知道,我們歷來講究公平公正,你說的什麼出老千絕對不會發生,你這樣誣衊我們三門橋,到底意欲何為?”
“你說說吧,是哪家賭場派你過來給我們潑髒水的!”劉修的聲音很冷靜淡定,就只是最普通的敘述,沒有絲毫誇大的意思,表情也很穩重。
“不認識?潑髒水?”
樑棟才聽到這樣的答案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揚手指著對方說道:“你居然說不認識我?這不是睜眼瞎嗎?幾天前就是你親自接待的我,現在卻說不認識?你糊弄誰呢?”
“至於說到潑髒水,老子需要往你們身上潑嗎?你們值得老子潑嗎?你現在給我把黑九喊出來,我要見他!”
“你要見我們黑爺?”
劉修目光掃過樑棟才,雲淡風輕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黑爺不在賭場,你要是想見他老人家的話,下次再說!”
“下次再說?”
樑棟才一下就跳上賭桌,揚起拳頭,強勢而霸道地掃視過所有人,傲然說道:“行啊,既然黑九架子大,不願意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
嘩啦!
隨著他話音落地,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員便從外面走進來,每個人都在進入的第一時間就選擇好位置,抬起黑漆漆的槍口鎖定著眼前的所有人,神情冷峻。
所有賭客臉色驚懼。
賭場的服務生神情微變。
劉修更是一下就沉下臉,帶著幾分驚恐幾分羞怒地問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這是什麼意思?”
“哼,你管我是什麼人,沒什麼意思,我懷疑你們這裡窩藏逃犯,所以說想要搜查下。”
“”怎麼著,難道說你們賭場敢不配合警方辦案?還是說你們這裡當真窩藏逃犯?”樑棟才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從腰裡掏出把槍,耀武揚威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