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幾個人已經進了屋，陸牧倒了兩杯水，一杯交到林東陽手裡，一杯遞給了於小晚，“不是廠裡的，以前的同學，現在在國外。”
“那完了，不僅是隔著山的問題了。”
林東陽：“……”
這丫頭天生就是來克他的嗎？
不知想到什麼，林東陽看了一眼陸牧，見他目光溫柔，那雙眼睛裡除了於小晚好像再也裝不下其他。
暗暗的嘆了口氣。
陸牧能那麼坦然的跟於小晚說那些，是因為他早把那些當成了過去，還是說他們的那些曾經他本就不曾放在心上？
搖頭甩去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林東陽喝了口水，從桌子上摸過煙盒抽出一根菸點燃。
“廠子裡的事你聽說了嗎？”
“你是說精工減員的事？”
年後廠子裡就一直有這方面的訊息，直到前段時間，汪濤給中高層開會，商量了這方面的事情。
林東陽作為普通員工，是沒有參加這個會議的。
不過會議後，還是有訊息流了出來。
儘管現在還沒有減員的具體方案，廠子裡早已經人心慌慌。
“就是這事，現在廠子裡的人都在私下討論，你們這些中高層還好說，其他的早已經人人自危了，都說這次裁員可不是開除一些臨時工那麼簡單了，還有一部分人說汪濤要趁這次機會大洗牌了，特別是之前程廠長手下的那些人，汪濤會借這個機會裁掉，這事你怎麼看？”
陸牧見於小晚杯子裡的水沒了，又給她倒了一些。
聽林東陽的話語氣淡淡，“我怎麼看好像並不重要，這件事我沒有話語權，汪濤那個人說句城府極深也不為過，即便是招開的中高層會議討論這次裁員的方案，到最後實施，還是看他自己，如果他真想用點兒什麼手段，你覺得咱們能防著？”
“嘿，你說的還直是那麼回事，我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林東陽感嘆了一聲。
“對了，我請個假，估計一週再回來。”
陸牧微微蹙眉，“既然知道要裁員的事，這個時候你請假？”
“對啊，反正你也說了，汪濤要真想做什麼咱們也防不了，我知道他早看咱們不順眼了，既然這樣，我再賣力氣幹事又有什麼用，還不如順其自然，對了，帝都新開了兩家證券交易所，以後咱們不用往S市跑了，這回我就是想去那邊看看，你有沒有興趣？”
陸牧想也沒想的回道，“沒有。”
他那次實在是幸運，股票出手後市場大跌。
如果不是當初被逼無奈，他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方法
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那真是他所有的身家了。
最近他也會隨意的看兩眼股市，這個市場似乎越來越不穩定了。
“你也收著點兒吧，現在市場太動盪，不是什麼好兆頭。”
陸牧還是忍不住的勸了一句。
“沒事，動盪好啊，動盪才刺激，昨天一支股票，一天就漲了五十多個點，要是抓住這樣的股票，還上什麼班啊？你要不去我一會兒問問付大哥去，有他在我這心裡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