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你可真講究,洗個毛衣還要拆成線洗,我可沒那功夫,回頭我就湊合了。”
楊秀玲感嘆著。
還記得當初陸工家屬來津市,那可是廠子裡的大新聞。
不僅因為陸工人長得帥氣,又是汪副廠長女兒的追求物件,更因為陸工這從農村帶來的媳婦兒胖的出圈。
跟陸工站一塊兒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有人甚至暗暗打賭,陸工早晚會把她這媳婦兒給甩了。
這剛一年的時間再看,那些說陸工媳婦兒不好的才真正是眼瞎了。
先不說於小晚減肥後那叫一個漂亮,比當初廠子裡的一朵花汪會計不知漂亮了多少倍,就看人家把這家打理的,屋裡屋外乾乾淨淨,這桌子上用的茶壺茶杯,椅子上的坐墊,屋子裡的小擺設,沒有一個不精緻的。
看著就讓人心花怒放的。
還有人家這一手織毛衣的手藝,真是巧的不得了。
“對了小晚,今年自己家取暖了,你們不裝個暖氣?”楊秀玲突然問道。
“暖氣?”
“對啊,反正今年不是廠子裡發蜂窩煤了,自己想燒什麼煤買什麼煤唄,我聽說汪廠長家就裝了,一屋一組暖氣片,那小鍋爐就在房沿底下,回頭買一噸大煤,冬天這小鍋爐一燒,屋子裡又暖和也不會有煤氣味兒還乾淨。”
於小晚眸子閃了閃。
她前世從沒用過煤爐,去年冬天這個煤爐確實讓她吃了不少的苦。
每天陸牧惦記著給她弄爐火外,那個氣味兒也確實讓她有點兒難以忍受。
只不過換暖氣嘛……
於小晚搖搖頭,“今年就算了,等過兩年再看吧。”
楊秀玲很快明白了,跟著笑了笑,“也是,我們家這也緊緊巴巴的房錢還沒還上呢,你們小兩口這一下買了四間房,手頭也寬裕不了,沒事,你們家陸牧能賺,明年再裝也一樣。”
……
陸牧回來的時候,於小晚還在織著毛衣。
看著她手中日漸成形的毛衣,深眸中一抹柔光,放下手裡的東西來到小丫頭兒身邊,撿起一隻袖子看了看。
“去年的很好看,我穿著也挺好的,何必又費這個事。”
於小晚縷了縷線,抬頭衝他微微一笑,“我會給你織一個一模一樣的,但是不會丟針,放心吧,等過段時間天一冷保你能穿上,不會讓你挨凍的。”
“那就謝謝夫人了。”
陸牧附身,對著那張明豔的小臉親了一下。
於小晚的小臉頓時染上一抹緋色,上聲嘀咕著,“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
“不是油嘴滑舌,是有感而發。”
天知道每次回到家,只要看到家裡的她,他的一顆心就找到了歸屬。
更不要說他的小傢伙還在全心全意的為他織著毛衣。
“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做,你也別織了,總這麼低著頭對頸椎不好,跟我去摘菜去。”
陸牧將織了一半的毛衣拿過來放在一邊,牽著於小晚的手起來。
“想吃魚可以嗎?”於小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