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牧上次請了一次假,這次能再請出假來已經很難得了。
假期有限,幫家裡收了玉米,陸牧帶著於小是回了一趟小王莊,看望了於家父母的同時也跑了一趟祁家。
祁闖之前還讓於小晚給祁父祁母捎話,當看到於小晚交給他們的錢時,祁嬸眼圈微紅。
“這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總想著家裡做什麼?他賺錢不容易,給家裡這麼多,萬一他有個開銷的地方呢,小晚啊,幫嬸把這錢帶回去吧,讓他自己注意吃好喝好,別想著家裡,我和你祁叔身體都好著呢,用不著他操心。”
“祁嬸,你就放心吧,祁闖在津市好著呢,人家現在都是大老闆祁經理了,這些錢是不光是祁闖的,還有祁闖的師父給的,他還讓我給你們帶話,說謝謝你們給他養了一個這麼好的徒弟,對了,孫師傅說飯店離不開祁闖,如果你們想祁闖了就去津市,他要好好招待你們。”
於小晚自然是把孫師傅的轉述給祁父祁母。
祁父連連點頭,“哪裡是謝我們,我們要謝他才對,祁闖這是積了幾輩子的德啊,讓他遇到了這麼好的老師,小晚啊,你幫我給孫師傅帶話,有時間我和祁闖他媽一定去津市,親自登門拜謝。”
……
津市的天氣向來春秋短暫。
回老家的時候還穿著半袖的他們,再回來已經要長褲長褂,一早一晚甚至還要多加個外套。
廠子裡一如既往,陸牧每天朝九晚五的上下班。
他們回老家的這段時間,汪可心和許浩也完成了婚禮。
於小晚是在秀玲嫂子那裡聽說的,聽說排場也是很大,廠子裡有頭有臉的職工都去了,就算沒有收到請柬的普通職工,也都表示了一下。
秀玲嫂子在說起這個的時候,正和於小晚織著毛衣,說起來也是口沫紛飛。
“秀玲嫂子,秀玲嫂子,你喝口水歇一會兒。”
於小晚體貼的將一杯水遞給了楊秀玲。
楊秀玲接過水擺了擺手,“我不渴,我跟你說啊小晚,這事你們沒趕上還真是挺可惜的,倒不是非得湊這個熱鬧,就是汪會計結婚這個事在咱們廠裡私下傳的可邪乎了。”
楊秀玲手裡拿著毛線針,說著往於小晚跟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
“別看廠裡職工表面都挺敬重汪廠長的,可私下了,能有多少人服他的氣?還不是怕他給穿了小鞋,他是怎麼當上這個廠長的,誰心裡沒一杆稱?這次參加婚禮,有不少職工也是咬著後槽牙去的,這個汪可心就更厲害了,現在有孃家爸爸廠長,有婆家公公二機廠廠長,走在路上都是挺著腰板的,這不,婚嫁一結束回了廠裡,就把原來的會計給頂下去了。”
“汪可心當了廠裡的會計?”
於小晚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可是個新鮮訊息。
於小晚知道汪可心原來只是廠裡的出納。
這麼大廠子,由出納當會計,這也不是說當就能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