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你怎麼負責?”顧以安沒有力氣,稍一用力就頭暈目眩,連帶著她控訴的聲音都染著虛弱,“你能將我的清白還給我嗎?”
說出口,她絕望得笑了。
時光不能倒流,一切都回不去了…
傅御琛看著她,眸子緊縮了幾下,聲音平靜了幾分,“你的清白我還不了,但我可以對你的清白負責。”
“誰稀罕你負責?”她愛的又不是他…
顧以安使出渾身的力氣,想掙開他的手。
傅御琛卻固得更緊了,看著她的幽深眸底,因為她說的不稀罕如波瀾般起起伏伏。
“那個男人哪一點有我好?”
“他能給你的,我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不稀罕我稀罕他,不覺得可笑嗎?”
傅御琛那麼傲嬌的一個人,一向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顧以安說不稀罕他稀罕一個工地上的民工,他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更多的,還有心底那說不上來的受不了…
顧以安穩著不適看著他,放慢了語速幾近強調:“他哪裡都比你好。”
那樣篤定的語氣!
那樣堅定的眼神!
都是給的李逸陽!
傅御琛心底妒忌得發狂,呼吸有一瞬的不穩,“他就是再好,不都離你而去了?”
“你在這戀戀不忘,人家說不定早就將你忘得乾乾淨淨,和別人結婚生子了。”
顧以安最不願意想的,最不願意聽的,被傅御琛說出來了。
她看著他,咬著沒有血色的唇,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因為用力,扇得她都踉蹌了。
傅御琛被打臉,有一瞬的僵硬,扼著她手腕的手緊了幾分,臉黑的如同在墨汁裡浸染過了一樣,盯著她的雙眸裡風起雲湧,“怎麼?說到你痛處了?”
“他要是愛你,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來找你?除非他死了…”
“一個不是死了就是變心了的人,你戀戀不忘給誰看?”
傅御琛再次將她不願意深想的可能殘忍的說了出來,不容她逃避。
顧以安踉踉蹌蹌的有些站不穩,看著他眼淚控制不住的開始往下掉,“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我都說了不想再看到你,為什麼你要陰魂不散…”
“你毀了我的夢還不夠嗎,還想毀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你怎麼這麼殘忍…”
無力空洞的聲音,絕望而又悲傷。
還沒說完,她眼前一黑,人就開始往下墜。
傅御琛將她扶住,才發覺她身上燙的厲害。
他將她抱回了床上,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裡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掏出手機準備給她找醫生。
顧以安躺在床上,慢慢緩了過來,又要起來。
傅御琛看著她,心裡就像是堵住了一口氣,又慌又悶,“顧以安,多少女人想跟我扯上關係沒機會,你能不能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顧以安:“…”彷彿沒聽到他的話,掀開被子,撐著身子木訥的坐了起來。
傅御琛深呼吸一口氣,上前,擋住她下床的動作,“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以安抬了抬眼皮,用那種討厭他至極的眼神看他一眼:“我想回家,我不想看到你。”
傅御琛一口氣哽在了喉嚨,雙手插在腰間,沉著臉盯著她看了幾秒,洩了口氣,“行,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