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地上。
張道陵愣在原地，看著李長青自億萬年前的漢末，輕描澹寫地走來。
一劍貫穿鴉九的胸膛。
將其斬成無數碎屑後，拋散到了時光長河的各個角落，在這不存在亞空間，沒有靈能的山海世界。
直接斷絕了鴉九所有生還的可能性。
除非是亞空間邪神親自，以無上偉力調動時光長河才有可能將其復活。
但很顯然。
連追殺李長青都需要派手下前來山海世界的亞空間邪神，
非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冒險踏足於此。
“道友，你這是……”張道陵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李長青剛才的表現已經超出他對仙道的理解。
億萬年的時光長河，說跨越就跨越，好像和自己家裡似的。
這樣的境界……
“道友，你難道真的已經成就太乙了嗎？”可這個猜測剛說出口，又立馬遭到了張道陵自己的否定.
“不，不對！”
他眼神恍忽，剛才李長青被鴉九毀滅的場景，他看得清清楚楚。
從自我的存在本身，到時光長河內的道標。
統統被靈能所湮滅。
更別提李長青的諸界唯一，和尋常的太乙真仙根本不一樣，他的唯一是讓真靈唯我。
這才能提前在練氣士之境擁有太乙特徵。
而這也導致了。
李長青一旦死亡，就是真靈的消失，是時光道標的磨滅。
再無迴歸和復甦的可能。
就連真正的太乙真仙也不可能救回來的身死道消。
但李長青卻完全沒有半點兒被殺死的跡象，甚至於他的重新復活都那樣隨意。
好似不需要代價一般。
“道友，你到底做了什麼？”張道陵嗓音喃喃。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在蝸皇宮將女媧土重塑身軀，貫通時光長河後的李長青，和他想象的已經完全不同了。
太乙？
除了那跨越時光長河的能力。
現在李長青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特徵，已經和太乙真仙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想到最開始。
李長青對他說的話，目前自身的特異之處，以及剛才他透過時光長河看見的，漢末時分又出現的一個李長青。
張道陵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測正在迅速成型。
“道友，你該不會……”
李長青自時光長河內走出，一把將斷劍扔給張道陵。
“道兄，多謝你的劍。”
在後者驚異的注視下，他很自然地點點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