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問著烙衡慮,她已是在京城這個地方,呆的時間夠是久了,而且現在已經過了春播,他們是不是可以出去,多開幾家鋪子了。
這地方呆的時日久了,也是有些膩味。
“還要再是等一下。”
烙衡慮嘆了一聲,也是拉住了她的手握緊,“馬上就要到了秋收了,我們還要再是盯上半年至一年才行,待到明年之時,我們再是出去可好?”
烙衡慮的眼中有著抱歉,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這樣啊……”沈清辭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明年就明年,她又不是非要現在就走,她是識大體之人,公是公,私是私,什麼重要,她心知也是有數。
攸關於民生,關乎於百姓,她不可能不顧了百姓,只是顧了自己。
雖說,她是真的沒有那麼偉大的。
“那我再是等一等。”她笑著,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烙衡慮的手背,“我多是做些好香存著,等到我們出去之時,就可以一連開上好幾家的鋪子,也不算是浪費時間。”
而如此一想,好像也是感覺好受的多了,雖說多多少少的,也是有著一些不快,但是很快的,她就可以想通了。
烙衡慮笑著理了理她的頭髮,“我去梳洗一下,一會再是過來。”
“好啊,”沈清辭應著,心中也是想著讓白梅給烙衡準備一些吃的東西,那一小盤的鹿肉,都是給烙白吃完了,他們還是吃些別的吧。
家中養著這麼的兩隻吞金獸,比起她的幾個孩子都是能折騰,也是讓他們府中的人,都是習慣了不吃野味,而野味大多的,也都是進到了這兩隻的肚子裡面。
所以,她知道,哪怕她再是拿出鹿肉來,烙衡慮也不可能再是多吃上幾口,都會留給那兩隻小東西。
烙衡慮站起身來,轉身也是走了出去,至於年年也是相同,它抖了抖身上的毛,跟在烙衡慮身後,當然也是要將自己身上的毛,給弄的乾乾淨淨才行。
它身上落下了不少的土,也是要好生的洗洗。
這樣才是漂亮的狐狸,這樣也才是乾淨的雪狐。
而待到烙衡慮離開了之後,沈清辭雙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放在了自己面前。
恩,呆上一年便是一年吧,反正只是不能出去,她又不是什麼也做不了,再說了,等一年也是好,最起碼,她可以吃到梨子了。
又是一季的梨子長成,當然又是一樹的梨子。
這一年那棵梨樹到是長了一些,百年的大樹,其實長勢已經十分的緩慢了,每年長的那一些,肉眼幾近也是不能看清。
可是今年卻是不同,不知道天暖,還是雨水充足,或許是烙白與年年沒有少給那樹底上上些肥水,所以那棵梨樹,今年長的十分明顯,枝杆明顯的粗了一些,當然也是長的高了。
烙衡慮說,雪狐全身都是寶,它的血,它的肉,它的靈性,皆也都是難得的寶貝,當然也是天生的好運,只要可以活下來,越長便越是神奇,當然它們肥水,也是好東西。
沈清辭以前還是不信,最後聽著烙衡慮如此一說,便是試了一試,也是教著烙白與年年想要方便之時,就去那棵梨樹那裡,那裡雖說一直都是緊鎖著門,也就只有特定之人才能進去,打掃澆水再是鬆土的,可也只是限於人,卻是限不了那兩隻小狐狸,它們想要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而那棵在沈清辭看來,都是十餘年未曾長大的梨樹,今年竟然長高了,也是長的比房子要高,就連樹上的梨子,也都是比起往年結的多。
而她總算也是信了,烙衡慮也說的那些話,雪狐確實就是得天獨厚,當然也是全身為寶。
而她也是決定了,今年多給它們吃些梨,讓它們來年多是給梨樹上些肥。
那是她最愛的梨樹,是她承載了她兩世記憶的東西。
所以,就呆一年吧,正好的,也是可以吃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