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花銀子買種子,與買糧相同,都不是隻有銀子,便能買到好的。
他都是怕,他不管派了哪個人出去,這些人若是不好好的做事,再是中飽私囊,既是花了銀子,又是沒有買到好的種子,到時這些種子種沒有種,有什麼相同?
那麼百姓的那些地,也不就是白種了,到時明年再是一次糧荒,那麼他大周的百姓又要如何是好?
所以他派不得別人,就只能讓烙衡慮辛勞一次。
“我本是要離京的。”
烙衡慮淡淡的說道,也是有些蓄意的刁難,這崽子長大了,心野了,不教訓一下,還真的就以為他就喜歡這京城.
“我答應過你皇堂嫂,要帶她出去開新的鋪子,她已有一年多未離開過京城,以著她的性子,現在已然也都是憋壞了。”
文淵帝不由苦笑了一聲。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有這麼一個到處愛走的王妃,烙衡慮怎麼可能不陪著。
兩人這要一出去,八成一兩年都是不會回來。
而現在他們真的不能走,尤其是烙衡慮,糧荒未過,他若是走了,讓他派誰出去?
他站了起來,向著烙衡慮行了一禮。
“這一次也是勞煩皇堂兄了……”
烙衡慮從宮裡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打著呼嚕的小狐狸。
它這是吃飽喝足了,肚子撐的都是要炸了,怎麼的,府上可是剋扣了它的口糧,用的著讓它一到宮中,就跟餓死狐投胎一般,將自己撐的快要死了嗎?
長青揭開了馬車的簾子,年年直接就跳了進去,給自己找了一塊地方,趴在那裡就睡了起來。
它是一隻機敏的狐狸,只有呆在主人身邊,才會如此的放鬆,而不像烙白這隻沒心眼的,也不怕被人給抓去了燉湯。
“走吧。”
烙衡慮坐好之後,也是對著外面說了一句。
他將手放在烙白的小肚皮之上,手指輕撫之間,也是有著一股養生氣流從他的手指而過。
烙白哼哼了兩聲,將自己的小白肚皮露了出來,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這隻狐狸現在心情有多好的。
等到了府中,烙衡慮將烙白放在那塊虎皮那裡,他自己則是去了香室,沈清辭既是不在屋內,那麼必然的,也就在香室當中。
她一日大多的時候都是如此過的。
香室,屋子,屋子,看室。
日子過的是有些乏味可沉,可是之於沈清辭而言。
這樣的日子卻是她喜歡的。
他推開了香室原門,而後一縷清香迎面而來,初聞之時如同梨花絢麗,清甜乾淨,而後似是白蘭花般,幽靜雅緻,再是之後,卻又如了一縷細風,風起微香,風落,香至。
到是好聞。
“新香?”
烙衡慮走了過去,也是坐在了沈清辭的對面。
他與沈清辭在一起如此久的時間,也是跟著她做了不少的香料,當然也是認識了一些,可以說,沈清辭每一次調出來的新香,他都是知道,當然也都是聞過。
所以這是不是新香,他一聞便知。
“是新香。”
沈清辭拿了一個清巧的小瓶,也是放在烙衡慮面前,而後她在桌前撐起了自己的臉
“我用在婁家找出來的那些香方做出來的,這才是第一味,等再是多出上幾味,就可以拿到鋪子裡面賣了。”
“對了,”她換成單手撐臉,也是拉住了烙衡慮的袖子在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