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一切仍是太新,畢竟能追溯的過往的,也只是她的年歲,而非是她孃親在世之時的模樣兒。
哪怕她一直都是想要尋找著,她孃親的那些東西,可是最後能找回來的,也就只有這麼一間婁家的祖宅,還有的,就是這空曠的屋子,似乎還有著孃親在時的樣子。
可是一切,卻已然都是人面全非了起來。
她走到了塌邊,也是坐了下來,然後趴在一邊的被子上,這些被褥都是新換的,烙衡慮說,孃親給她的那些東西,所在的位置,十分的隱蔽,想要找到,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若真是容易,便不可能如此的故弄玄虛,一個不知道被封在簪子當中,多少年的東西,一個可能就連婁雪飛也都是不知道的東西。
她趴在被子上面,也是用力的聞到著被子上面的味道,可是隻有棉布與棉花的味道,卻是沒有了孃親的味道。
她最後聞到孃親味道的,就是孃親蓋過後一床破賣棉絮。
“嘰嘰……”
烙白跑了過來,也是跳到了被子上面,在被子上面滾來滾去的,好像也是挺喜歡這種軟軟香香的被子。
沈清辭伸出手,也是戳了一下它的小白肚子。
“若是我孃親在,一定會十分喜歡你的。”
“嘰嘰……”
烙白再是叫了一聲,然後它翻了過來,也是滿足的趴在被子上面,搖搖尾巴過後,這也是想要睡了才對。
沈清辭也是趴在被子上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烙白身上的白毛,而在快睡覺之時,她似乎能感覺到一雙驪的手,輕輕撫過了她的髮絲。
“阿凝。”
“你過的很好,孃親就放心了。”
“孃親給你留了東西,你會喜歡的。”
沈清辭猛然的睜開了雙眼,而她這一清醒,就對上了烙衡慮擔憂的眼睛。
她不由的一抹自己的臉,原來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卻是哭了。
“我沒事,”沈清辭笑了笑,也是拉起烙衡慮的袖子擦起了自己的臉,“我只是夢到我孃親了。”
烙衡慮颳了下他的臉,“你娘可是說了什麼?”
烙衡慮知道,她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然也是與鬼神之說無關。
“我娘說我過的很好,她很放心。”
沈清辭笑道,也是玩著烙衡慮的手指,我這一輩子,總算也是沒有辜負她拿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若是我過的不好,這世上最難過的應該就是她,最不放心的也是她。
那她定是放心了,烙衡慮輕撫著她的發線,這一輩子你做的很好,她會以你為榮的。
沈清辭知道啊,她知道這輩子娘是放心的,上輩子的她,娘要有多心疼,多失望的,所以這一世,她每走一步,都是力求無錯,娘也應該可以安心了。
安心的去投抬,安心的再是重生為人,安心的能享一世繁華。
“餓了吧?”
烙衡慮將她的衣服一一撫平。
而沈清辭還未回,就有一隻小東西跑了過來,也是跳到了烙衡慮的懷中,用自己的兩隻小嫩爪子抓著他的衣服。
“嘰嘰……”
烙白這聽到吃的,這是要吃東西。
烙衡慮對於懷中這隻小狐狸都是無能為力了,他養了年年近二十年,年年也不曾如它這般,對於吃的有著一種義無反顧的執著。
沈清辭戳了一下烙白的小肚子。
“你不說,我還沒有感覺,你這一說,我還真的就是餓了。”
“我們要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