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殊臉色發白的抱在自己的肚子,已經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能有事,孩子絕對的不能有事。
不久之後,一直給沈月殊診治的那位太醫過來了。
他也是走的十分焦急,背上的衣服都是粘了起來,也是跑出了一身的汗。
這一時來,連禮都是沒有來的及時,便是過來替沈月殊診著脈,結果再是嚇的他額頭上冒起了冷汗,沈月殊這明明就是滑胎之相,而且如引嚴重的,根本就是不治之相。
而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忙了一個多時辰,也才是堪堪的將沈月殊這一胎給穩了下來。
沈月殊也是九死一生的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微隆的肚子上,還能感覺到那孩子是在的,對不對?
“侯夫人,您這一胎現在十分弱,千萬不能再是出事了。”
太醫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這一身汗還未退下去,而能救的回來,也真的便能是運氣了,可是這樣的運氣也不是每一次都是有的,沈月殊這一次真是白撿了一條命,當然也是撿了自己孩子一命。
來勢兇兇啊。
可是他就是奇怪,明明這胎他幾次過來,都是再也好不過,可是這才是過了多久,差一些便沒有保住。
沈月殊睜開了雙眼,也是小聲的問著太醫,“聖上那邊如何了?”
“這……”
太醫其實也不知道要不要講,需不需說。
“聖上怎麼樣了?”沈月殊再是焦急問了一句。
而她也是做好了準備,只要自己肚子裡的這一塊肉沒有事,她什麼事都是可以受的,而她現在只是想要知道,到底那一位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卻是出事了?
是不是四皇子那邊做的
“聖上……”
太醫還是不敢說。
可是最後他還是咬了一下牙,才是小聲的道。
“聖上中風了。”
沈月疏突是感覺自己的肚子再是一疼,她連忙的躺平,就連呼吸也都是小心翼翼,絲毫的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差錯。
直到她肚子裡的那種疼痛輕緩一些,她才是重重的吐出了肺內的一口濁氣。
“侯爺怎麼樣了?”
沈月殊現在已經是可以肯定,齊遠出事與新皇無關,新皇也不可能在此時同齊遠撕皮臉,齊遠也仍不遺餘力的幫助新皇穩定江山。
他們現在還是在相互的制約當中,一個未成事,一個事未成,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相互的反水,所以也就只能說,他們兩人的出事,可能便是真的。
時也,運也。
不是人為,那便是天。
沈月殊抬頭看著房梁,突然間,竟是感覺自己好似無處容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