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要這頭髮了?”剪刀再一次放在漢子的頭髮上。
漢子哭哭啼啼的開口,“我真不知道,那人我不認識,我真不認識!”
“他長啥樣?有沒有啥特徵?”夏七七繼續問。
“我不知道咋說,那人身上很臭,可是和屎的味道不一樣,很難聞,有點像棺材的味道。”
漢子這麼一說,夏七七愈發肯定,那人就是趙今。
趙今是漆行的掌櫃的,身上的味道,是漆的味道。
這大漢,家中不咋樣,定然是很少見刷漆的傢俱。
但是棺材為了防腐,通常都會刷漆,這樣一來,這大漢便以為是棺材的味道。
那大漢還在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夏七七瞧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她衝他道:“想不想拿著這四兩銀子和兄弟們好好吃一頓好的?”夏七七問。
那漢子連忙點頭,對上陸九吃人的目光,又趕緊搖頭,“不……不敢的!”
“你叫啥名字?”夏七七問。
“我叫……我叫曾阿三!”
“啥?你叫阿三?”夏七七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怪她笑,在她來這個時代之前,阿三是形容某個鄰國的。
夏七七對他們國家的人最大的印象,還是擦屁股不用紙,用手擦拭,完了之後,又洗手。
雖然知道,手肯定洗乾淨了,可只要想到,那手曾經用來擦過屁股的,夏七七就沒有食慾。
“姑奶奶,這名字是爹孃取的,不能改,不能改!”
那曾阿三以為夏七七想改自己的名字,差點急壞了。
“誰要改你名字!”夏七七翻了個白眼。
“你幫我做一件事兒!”夏七七道。
“啥……啥事兒?”
這會兒,曾阿三不像流氓頭子了,倒是像被夏七七拽在手裡的螞蟻,不是一般的聽話。
“誰讓你教訓我,你就幫我去教訓誰,甭客氣,想咋教訓,就咋教訓!”夏七七道。
“那人?我不認識,咋教訓啊……”曾阿三急了,認識的人還好說,知道人家在哪裡。
可不認識的,這鎮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人家天天不出來,可咋辦?
“我知道他在哪兒,你只管帶著兄弟們去便是,這四兩銀子我就不要了!”夏七七道。
聽到不要銀子,曾阿三又高興,又害怕。
夏七七沒打過他,他不咋害怕,但是拽著他頭髮的陸九,他是害怕的。
這小子一腳一個,踹中的兄弟,疼的都起不來了。
還有他,他自認為在鎮上,也沒幾個對手。
可偏偏在這男人面前,一點用處也沒有。
曾阿三心底產生了挫敗感。
更是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面前的人,看起來可比他年輕太多。
夏七七將趙今的可能在的地方,告訴了曾阿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