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郡主不似想象中那般矯情,竟對這馬匹很是在行,她很快便挑出了一匹成色很乾淨的駿馬,比其他的馬看著都傲嬌,它的鼻樑處有一條很長的白斑毛,看著確實比較獨特。
宮珏也很快挑好了,直接一躍而上跨上馬背,追上了起先一步的磬郡主。
下來便是宮珺,似乎是很隨意地走到一匹馬前,很隨意地上馬,面對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無所謂。
宮老么和宮玥就是倆個墨跡鬼,一會兒這個眼睛不行,一會這個腿不行,總之就是各種理由與藉口。而我,自然是狗看星星一片明,當然只是借喻,我怎麼可能是狗呢,對吧?
宮玥總算挑好了,於是就剩下我很宮老么。宮老么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會騎馬嗎?”
看起來那麼明顯嗎?
宮老么並未在乎我回不回話,只是牽出了一匹略小的黑馬,將韁繩遞給我,對我道:“這是大花,性情比較溫順,以後它就歸你了。”
我半信半疑地接過來,這匹馬比別的馬看起來略小些,兩邊耳朵裡都有一嘬長花毛,是因為這兩嘬毛的緣故嗎?起了這麼個俗不拉幾的名字,也真是罪過……
然而,還沒等宮老么挑出自己要騎的馬,吳立便衝到我們面前,很是嚴厲:“一匹馬都要浪費這麼長時間嗎?”
宮老么對於他師父突然間這般苛刻,倒已習以為常,但我卻從未見過吳立這般嚴厲,竟有些因為遲到被教導主任當場逮住的憂慮感。
宮老么很快從馬廄裡牽出一匹馬,跨了上去,然後很不留情地拋下我,一人遠去……
於是,只留下了貌似有些凶神惡煞的吳立小爺與已經自覺把他規為老師行列的我。
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又不會騎馬,單射箭還是一知半解呢,更何況是騎馬射箭?我抬起頭看他,反正這裡也沒人,便開口道:“立哥哥,你應是知道的,我這射箭都很差呢,這騎術更是不會了。”
吳立騎著馬圍著我轉圈圈,許久才道:“那又如何?上馬。”
我很抑鬱的看著他,又看了看那馬,開什麼玩笑,比我都高,我要怎麼上去?我又不會武功,這不是為難我嗎?這吳立今日很是不正常,我這麼虛弱,怎得能跟那些個習武之人相提並論。
他只是默默看著我,不做聲,而我這內心氾濫如黃河決堤,才幾日不見,這吳立怎突然對我這般殘忍的。這種注視狀態,莫名地讓我覺得有點兒似曾相似。但是不對啊,那明明就是吳立的聲音。可是,在這神奇的古代,音色怕也是可以偽裝的吧?
一瞬間,我便恍然:“你是黑爺。”
那傢伙並未否認,而是瞳孔微微收縮,但唇角卻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
我總算明瞭了,這是黑爺假扮的吳立。
“你為何如此?”我挑眉,“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如若有的話,若你讓我不騎馬我便不告訴別人你的身份……
“你是在威脅我嗎?”這次他才開始拿原音說話,但語氣間微挑的音色分分鐘透漏著“你是真不怕死”的威脅感。
這有什麼懷疑的,我自然是怕死的,但是我真的不會騎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