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好奇,坐在崔虹旁邊的人,究竟是誰?
要知道,如今崔虹與楚玉淵被先帝賜婚。
按著大雍律法,只待一年之後,她便是要同楚玉淵成婚的。
可是,如今他身邊竟然坐了一男子,這是公然挑釁皇家啊。
當然,那些愛慕崔虹的人,就更看不慣了。
楚玉淵是攝政王,他們不敢去惹。
可是這相貌普通的男子,如何有資格與崔虹同桌?
崔虹竟然為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顧皇家顏面。
當然,也有人在想,這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他們覺得,楚玉淵身份定然不簡單。
那攝政王,他們也沒有見過,莫非這就是攝政王楚玉淵嗎?
可若是如此,朝中的官員,定然是見過他的,為何他們都不曾行禮,或是上前打招呼?
在眾人的疑惑中,孟夫子已經開口,“既然今日是茶會,那咱們便以茶為題,誰來作這首題詩詞啊?”
諸多學子聞言,已經是躍躍欲試。
但這茶會,幾乎每一年,都會舉行。
只是以茶為題,這還是第一次。
如此一來,很多人的準備,反而都用不上。
是以片刻之間,也沒人站出來。
楚玉淵本是來看熱鬧的,可這時候,卻是有人站了起來,“不知道崔虹崔姑娘身邊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楚玉淵不能以攝政王的身份回答,隨便捏了個姓名,“楚南湖!”
崔虹白了他一眼這一聽就是胡謅的。
“哦,還是皇室中人的姓,楚兄定然非是泛泛之輩,不如這首題詩詞,便請你來作吧!”
這人笑著說道。
楚玉淵聞言,只是輕笑一聲,“在下才疏學淺,怕貽笑大方呢,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莊承,也是這南湖書院的弟子!”那學子頓了一下,隨即道“既然如此,閣下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坐在崔姑娘的旁邊?”
楚玉淵臉上笑意不減,“我同崔姑娘是好友,怎麼就不能坐在這裡了?”
“今日我等來參加茶會,旨在以文會友,以詩會友,如果閣下只是來看熱鬧的,那閣下倒是可以離開了!”莊承說道。
楚玉淵聞言,不由大笑一聲,“哦,以閣下的意思,要是在下作不出來這首題詩詞,就沒有資格參加你們的茶會了?”
此時,所有人皆是沉默下來。
而莊承,則是神色淡定從容。
楚玉淵也終於明白過來,這些能來參加茶會的人,雖然都是才子不假,但更為重要的,是來找前途的。
此間的不少人,肯定早已暗中拜入某個世家門閥。
就算沒有入世家門閥,也早已成為某個朝中大臣的門生。
而他楚玉淵,顯然並沒有登記在冊。
趕人的,不是莊承,是孟夫子,還有其他的學子,以及世家門閥。
這樣為朝廷選出來的人,還會一心一意的為朝廷做事嗎?
是真的才能品德高貴的學子嗎?
楚玉淵心中燃起了莫名的憤怒。
若是繼續這般下去,大雍帝國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