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的性格一直是沉默的,她話一向不多,只會老老實實做事,但是這次是真的沒忍住。
想罵人。
“江潯!你讓我全把喪屍凍住,你是瘋了嗎?你只知道我是範圍攻擊,你有沒有了解過我的範圍?”
江琴看著自己的任務感覺自己也瘋了:“你讓我直接凍住上萬只喪屍,我要是有這能力,我直接竄前十去了,你得叫我奶奶!”
“小琴,注意言辭。”江邵擎輕咳兩聲,雖然嘴上是指責了兩句,但是從他抽動的嘴角也看出他已經無語到了盡頭。
江潯好歹是領主的兒子,江琴和江燕有嗆聲的勇氣其他人可沒有,眾人默默的看著這些根本不著邊際而且分配不平均的任務,面面相覷。
會議室內一個二個都不敢接話,但是氣氛凝重,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江潯會和大家吵起來了。”白絮看著這個完全不成熟的策劃案一臉黑線:“這孩子真是個巨嬰。”
沒有嘲諷,沒有不屑,白絮完完全全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沒錯,就是個巨嬰,心智不成熟幼稚的巨嬰,怪不得一個二十大幾的人了在這裡和一群弟弟妹妹吵,而且還吵的非常帶勁。
這哪是個成年人幹出來的事兒?
“……看樣子,確實是。”墨鈺眉梢不著痕跡的挑了挑,默默的拿起筆圈出了幾個錯別字:“就按心理年齡估算,或許他應該在十二三歲。”
那就是被寵壞了唄。
白絮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尷尬的柳依依,在看了一眼明顯成熟的江臨,果然,受苦的孩子就是比蜜罐里長大的孩子成熟,想了想白絮又看向墨鈺。
話說回來,墨鈺好像是最小的,至少是唯一一個還沒成年的呢。
“給,看著改改。”墨鈺默默的把自己圈了好幾頁錯別字的計劃書推了過去,順便簡單寫了注意事項和批註。
那樣子,真的很像給小學生改作文。
他甚至打了六十分,還寫了個再接再厲。
白絮捂臉,墨鈺竟然還給江潯打了個及格的分,真的她哭死,她都分不清這到底是嘲諷還是關心了,江潯真的不會被羞辱哭嗎?
果然,白絮剛這麼想,就見江潯一張臉越憋越紅,最後當真含著淚捂著臉跑了出去,那樣子活脫脫像極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現在怎麼辦。”笙簫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一旁的墨鈺,一副你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自己解決的神情:“人是你氣走的。”
“那叫玻璃心。”墨鈺低著頭嘟囔著,默默又把江臨的計劃書拿了出來。
還好他留了一手,不然就今天這一個會議江邵擎剛被掙上來的老臉就又要被丟光了。
“下面我們繼續完善一下江臨的策劃,我回去想了一下覺得有這幾個地方還可以在改善一下,其中有四點是通用概念可以反覆使用……”
墨鈺淡淡的聲音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對著計劃書似乎是已經演練了無數遍似的娓娓道來。
會議室內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春風暖融融的拂過江面,掀不起驚濤駭浪卻讓任何一個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彷彿剛剛那僵硬而冰冷的氣氛都是幻覺。
怪不得前天晚上要拉著自己完善方案,原來是為了今天準備的啊,江臨眨了眨眼,認真的聽著,在墨鈺將話拋給他時,江臨順利接了上去。
聽著門外的腳步越來越遠,墨鈺這才鬆了口氣,明明才十六歲是他才對,但是為什麼有種帶孩子的感覺?
會議很快結束,眾人都是一身輕鬆,墨鈺便按照計劃中的去“幫點小忙”。
力挽狂瀾什麼的那是實在沒轍了才會出手,那樣只說明江臨和東海庇護所都完完全全的失敗了,若真如此,在江臨身上的押注,墨鈺可能又要再細做考慮。
這次幫點小忙,只不過是白絮不想閒著罷了。
“嗯,第三區域的喪屍清理完畢。”
看著周圍的一地屍體,墨鈺調出藍色光屏在三號區域打了一個叉,這是一個共享地圖,所有突擊小隊完成任務後都要在各自所負責的區域打個叉,方便統計。
有江臨的主意,也有墨鈺的私心,這又是墨鈺的另一項實驗,關於清理預估地區的喪屍後,喪屍潮會不會較弱甚至消失,墨鈺和江臨擴列出了十六個可疑的聚集地。
“烤魚烤肉,火鍋牛排~”白絮在墨鈺身邊搖頭晃腦的飄著,自己用各種食物編了首歌顯得悠閒非常。
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無憂無慮的。
“嗯?有人。”白絮頓了頓,一聲提醒回到體內,墨鈺反應很快,白絮剛說完就已經撤離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