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和薔薇面面相覷，聽到了墨鈺這麼說，倒是都猶豫了。
如果真的只是交接盟友，或者是以物換物的話，她們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即便吃點虧費點力氣都可以接受。
但是現在，墨鈺說的話裡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必須服從命令。
那幾乎就是屬於上下級的關係了，而且也就是說，只要墨鈺所說的命令就完全不能違抗，要立刻執行，也就是說，她們甚至沒有時間也沒有立場去考慮這個事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們是否能不能做。
甚至在墨鈺下命令的這一瞬，她們沒法將庇護所的利益放在最前面，完全聽從他人命令，這對於哪一個庇護所幾乎都是不能接受的。
雖然有人能做到這一點的很多，比如江臨，比如葉青，或者是即將歸屬於墨鈺的清落恆，但是這情況完全不同。
江臨對墨鈺極為信服，幾乎就是小弟，無條件信任墨鈺，而墨鈺對於葉青和清落恆都是救命之恩，清落恆甚至即將被墨鈺扶持上位。
可是這裡是清池庇護所，墨鈺和白絮只是幫芍藥抵擋了一次進攻，這種要求怎麼看都過了。
“放心，芍藥大人，我們可以約法三章。”似乎是預料到了芍藥和薔薇的猶豫，墨鈺淡然的豎起三根手指。
“第一，我做的決定絕對不會讓清池庇護所陷入輿論危機，如果可能被捲入輿論，我一定會為清池庇護所找到充足的理由開脫，並且適當的時刻會允許清池庇護所與我明面上撇清關係。”
“第二，我的命令不會損害清池庇護所以及人類的利益，或許事後得到的利益更大，或許是解決未來可能出現的更大隱患，並且不會超出清池庇護所的能力範圍。”
“第三，我所清理的臥底絕對和我沒有私人恩怨，這點可以讓二位監督，有些人甚至可能與我沒有聯絡，我的決定要麼證據確鑿要麼推理合理沒有問題，若是一旦出現了偏差傷及無辜，責任算我。”
這些話說的確實沒什麼問題，避開了輿論也避開了能力範圍之外，可是，臥底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鈺先生，清池庇護所的所有姐妹都是經歷過嚴格篩選的，那些難民暫且不論，但是能在清池庇護所內擔任職責的，絕對都沒有問題。”芍藥和薔薇對視一眼認真的說。
“芍藥大人確定要為人性做擔保嗎？”墨鈺淡然的問：“如果我沒猜錯，在大家最開始收留難民的時候，他們一定感激涕零吧。”
芍藥：“……”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的姐妹有人狼心狗肺嗎？”薔薇有些不樂意，但是說出來的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我們庇護所不算強大，有什麼好臥底的，我們平時也沒有什麼矛盾……”
“如果是私慾呢，不一定非得是叛徒吧。”墨鈺反問：“你總不會以為所有人都清正廉潔大公無私吧？”
這下兩個小姑娘都沉默了，她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啦好啦，別這麼嚴肅，下面我們來說說福利吧。”看著氣氛凝固的辦公室，白絮拍了拍手笑著說。
“唔，這個就是最基本的，我是覺得沒什麼需要補充的。”墨鈺說：“無非是遇到難題會幫忙解決，遇到強敵會庇護你們，趕來幫助你們之類的。”
芍藥沉默了一會，所有利害在一瞬間被她理清，再抬起頭，眼中都是堅定：“好，我們可以接受，但是希望墨鈺先生和白絮小姐說到做到。”
“當然當然，不過這個發誓可沒有這麼簡單哦。”白絮得意的笑了笑伸出雙手，白皙的掌心有兩個黑色的法陣不斷旋轉變幻，看上去詭異而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