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內。
十大酷刑用了六個的白絮已經第二十次將這些嚇暈的人救醒。
剝皮、凌遲、具五刑、二十指插針、梳洗、抽腸……就在白絮打算進行第七種彈琵琶的時候,終於沒有人再能夠忍受,齊刷刷跪了一地。
終於,白絮一身血腥氣,一蹦一跳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兩個詞實在是太有違和感,可是卻又偏偏發生在了這個少女身上。
白絮敲了敲藤蔓,藤蔓就悄咪咪的從下面開了一條小縫,甚至沒有笙簫的命令就擅自開啟了一條縫讓白絮鑽了出來,然後迅速把藤蔓內的這些人扔的遠遠的,然後火速縮回了笙簫體內瑟瑟發抖。
笙簫目瞪口呆的看向身後,身後白絮匕首淅瀝瀝的向下流淌著鮮血看上去十分血腥,一身血腥氣和煞氣遮都遮不住,可是白絮臉上卻洋溢著笑容,那甜美又隨意的笑容看上去似乎不是在拷問人,而是剛剛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她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絮,她看上去那麼的輕鬆隨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剛只是喝了口水。
“好啦,還剩兩個,應該能指認你爸買兇殺人了。”白絮伸了個懶腰,隨意的在清落恆旁邊坐了下來,下一瞬間,斗篷內的人成了墨鈺,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墨鈺身後分裂了出來,瞬間化為白絮。
這些人還是第一次看見白絮和墨鈺分開的樣子,頓時好奇的看了過來。
這兩個人長的有六分相似,只是墨鈺褪去了之前屬於少年的稚嫩,現在看的稜角越發分明,越看越像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而白絮還是如初見那般張揚而明媚,她的美,她的張揚,從初見開始就從未變過。
“果然是我父親。”清落恆冷哼一聲。
“沒關係,今晚就沒了。”白絮輕笑一聲:“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個森林裡除了你們,應該都還沒有收穫。”
這裡幾乎聚集了森林裡大半的人,有些是被那些魔派人員手裡救下來的,而有些是來投靠的,畢竟這裡可是有世界排名第七的笙簫坐鎮,而笙簫和墨鈺以及墨鈺的徒弟雲鶴都在,這些人只要不傻,都知道該聚集在哪裡。
而歌莉婭雖然是單獨行動,但也找到了不少人,全都送到了這裡。
至於其他的營救小隊,大部分都沒有什麼收穫救下來的人質也寥寥無幾。
“我,如果他殺了他們,你不會有什麼怨言吧?我先問好哦。”白絮一把抓過幾串肉就往嘴裡塞,將嘴裡塞的鼓囊囊的,含糊不清的說。
“不會,本來就沒什麼感情。”清落恆深吸口氣:“對於清朗……我就是有點感情的吧,雖然他小時候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總是偏心我的哥哥,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可是就在剛剛,你說這些人是我父親派來刺殺我的時候,我們的父子關係就已經徹底斷絕了。”說到這,清落恆閉上雙眼,面頰上終究還是忍不住劃過一絲痛楚。
說不渴望親情那是假的,但是他要保持清醒,不能在虛假的親情裡迷失自己,只有愛護自己,才能走到最後。
清落恆以前做了很多手準備,如果以後真的鬧翻了,他也可以出去自立門戶,可是那終究只是準備而已,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一天不要那麼早到來,甚至不要到來。
可是現在清落恆知道,他的父親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他一眼,他只會關注清落華,無論他做的多麼優秀,無論他有多麼大的優勢,清朗都只會站在他哥哥那裡。
他所在乎的親情,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一文不值。
“沒有這麼多舍不捨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墨鈺拿起一杯清茶慢慢的喝著:“既然你對他們不重要,那就去找一個需要你的人,總會有人和你在一起,你和他彼此都很重要。”
“對呀對呀,就像我和小墨鈺一樣。”白絮笑嘻嘻的一把攬過墨鈺的脖子,笑的露出兩排白牙:“幹嘛在乎那些惡語相向的人?總會有人支援你理解人,然後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人,對吧,小墨鈺。”
“嗯。”墨鈺點點頭,他知道白絮只是基於他們是一體的搭檔這麼說,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哎,白絮小姐,雲鶴是你的徒弟?”有些人聽見了雲鶴叫白絮師傅有點奇怪:“你不是墨鈺的帝具嗎?雲鶴是拜帝具為師?”
“網上那些人胡亂揣測而已,她是獨立的存在。”墨鈺絲毫沒有隱瞞,直接說:“我是白花,她是黑淵,兩魂一身罷了。”
眾人都是一驚,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墨鈺竟然絲毫都不隱瞞。
“哎呀呀,不要在意細節啦,我們就是一體的。”白絮笑著說。
“咳,那個,我好像聽到雲鶴叫墨鈺師公。”人群中,有一個小姑娘興奮的舉起了手,說出來的話讓墨鈺渾身一僵。
“請問,白絮小姐知道師公是指師傅的丈夫嗎?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