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這次是墨鈺主導身體,白絮飄在墨鈺身邊神色有些奇怪:“那些人真的是雲鶴的父母?”
這頓飯吃不吃都無所謂,林柔這幾個人的地位本來就不高也不受人重視,這次的宴會說是宴會,只不過是隨便擺了幾個菜而已。
本來白絮就不將這些菜放在眼裡,乾脆這頓就不吃了,反正回去也會給他開小灶的。
“你也發現了?”墨鈺坐在座位上,摩挲著手裡的白瓷杯低聲道:“很可疑。”
“嗯……怎麼說呢,說不好,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白絮仔細看了看雲鶴又仔細看了看林柔,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雖然他們長得確實有點像,可是給我的感覺好像真的很陌生啊。”
“長得像是可以整容的,但是生活習慣卻不能。”墨鈺眼神犀利,低聲道:“這些人一舉一動市儈的很,小家子氣一看就居心不良,可是反觀雲鶴,舉止大方,不像是這種鄉下小家庭出來的人,倒像是大家族的女兒端莊大方是從。”
“可是小云鶴是重生者啊,說不定是跟我學的呢。”白絮得意的拍了拍胸膛,驕傲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好歹我上輩子可是她師傅。”
墨鈺:“……”
跟誰學的我都信,唯獨跟你學的這事兒我不信。
墨鈺無奈,白絮說自己是女帝分魂他是信的,墨鈺也能從白絮身上看到帝王的氣質和貴氣,但是氣質歸氣質,要說生活習慣一舉一動,那和貴族絕對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起來,白絮是戰神,應該屬於戰士之類的,所以墨鈺覺得白絮沒有那些貴族的矜持是應該的,但是白絮竟然有勇氣說舉止大方什麼的是從她這學的?
眾人走到飯桌前,林柔大大咧咧的帶著人坐了下來,餐廳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雲鶴沒有落座而是看向白絮,她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坐哪,但是這話得白絮或者是江臨來說。
“……咳,林柔小姐,你坐的是主位。”一個服務生從一旁走了過來彎下腰小聲提醒,那面色上除了尷尬,還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主位是給所長坐的。”墨鈺捂臉,這下他也無語了。
哪個客人一來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主座上啊?那個地方就一個椅子,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林柔連忙帶著人又站了起來,一臉尷尬的跟著侍從坐到了自己的座上,這次直接被帶到了下座上。
林柔並沒有察覺到這是下座,擠著一臉的笑,絲毫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直接就做了下去。
周圍人的神色再次怪異了起來,這三番五次的,到底是實驗還是真不給臉啊?
“你坐這裡吧。”墨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個位置,又低聲道:“小白教的你座位該怎麼坐?”
師傅?雲鶴懵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我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
規矩什麼的白絮還真沒教過她,其實白絮本身就是一個沒有規矩,不受規矩束縛的人,又怎麼可能教她規矩呢?
墨鈺和白絮對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雲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斜對面的雲山坐了下來,服務生開始上菜。
“哎呀,這次我們可都餓了不少時間了,今天因為找你早飯都沒吃啊。”林柔笑著看向雲鶴。
前一世雲鶴聽見這話愧疚難當,一頓飯連連道歉熱淚盈眶,搞的白絮和墨鈺反而有些尷尬,那個時候雲鶴連菜都不敢夾完全忽略了把她就出來的墨鈺和白絮,而這一次她則是自顧自的低頭吃飯,頭都沒抬。
雲鶴沒說話,墨鈺也在默默吃飯,關鍵人物都充耳不聞,整個桌的氣氛尷尬非常,林柔的笑都快撐不下去了,雲山扒拉著手裡的飯和父親差點把頭埋進米飯裡。
“你要來,原庇護所怎麼不上報?”江邵擎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既然墨鈺和雲鶴都不待見這些人,他自然要考慮怎麼趕人了:“庇護所之間的交流都有專車接送。車上也有密閉的小空間,沒給你們準備早飯?”
“呃,這,這不是,著急來見雲鶴嘛。”林柔一張老臉終於掛不住了,只能低著頭默默吃飯,臉上有一抹不甘。
“那就留下來吧。”
突然,墨鈺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飯,目瞪口呆的看著雲淡風輕的墨鈺,不明白他為什麼一開始如此排斥這些人想把這些人趕出去,如今卻突然反了口。
“哎呀,真的嗎?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林柔立刻又興奮了起來,那一張老臉簡直鮮花璀璨,蹭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差點把盤子掀翻。
“是作為普通人,並不是作為特殊人群,希望你不要誤會。”墨鈺攪動著面前的果汁淡淡的看向林柔:“該做任務做任務,若是好吃懶做……”
“誒,我懂,我懂,我們一定好好表現。”林柔一張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左右一人一腳踹了父子兩人,那父子兩人連忙也站起來表示感謝。
“噓,別說話。”白絮飄在一旁對雲鶴說,雲鶴愣了一下,連忙把剛想說的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裡。
“你的那個所謂的母親。”白絮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柔三人,眼中殺意瀰漫:“你的那個母親還有帝具啊。”
帝具?什麼帝具?
雲鶴臉色瞬間就變了,她上一世和自己的母親相處了這麼久,竟然都沒有發現他還有個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