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是這樣,就不這麼急急忙忙趕回來了。又上了那娘們的當。”方猛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看這是真真假假,真假難辨。我們這大把年紀也都白活了,被那小子玩弄如鼓掌之中認命吧。你回去拿詔書。我也假裝回去一番,誰知道他會不會派人跟蹤我們,以後若無必要,就不要碰面了,就此別過。”
仡濮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片刻之後,方猛拿來了詔書,仡濮卻是來得更晚一些。
待烏毒祭天完畢。燒了詔書,慶功宴終於開了起來。
柳寨一個空曠的大廣場上,坐無虛席,大家圍坐在火堆旁,唱歌跳舞慶祝勝利凱旋,但是階級還是很明顯。
“來來來,我家汝留都長這麼大了,讓外公抱抱。”
方猛一臉慈祥的從芳菲手裡接過孩子。
“哇哇……。”
小汝留突然看見一個陌生的大鬍子。一下子嚇得哭了起來。
芳菲忙搶過孩子。
“汝留不哭,汝留不哭,汝留最乖的,爹,你嚇著汝留了?”
芳菲似乎很生氣,就像一個老母雞,呵護著小雞一樣。
“岳父大人小婿……。”
真無壹一直站在芳菲的身後,現在才找到機會插上話,哪知還沒說完,就給方猛打斷了。
”我方家沒有你這個慫包的女婿,大男兒自當為國建功立業,看你也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麼就沒有一點血性。躲在家裡清閒快活。
改日到我帳下當兵。得到我的認可才可以叫岳父。”
方猛一臉嚴肅的指著真無一的鼻子,訓斥起來。
這還是看在芳菲的面子上,要不然就不止訓斥幾句,這麼簡單了。
“是,是,岳父大人教訓得是。”
真無壹低頭唯唯諾諾地回答。
“爹,大興寨的男人是不用服兵役的,再說了,按三丁抽一服役的話,小雙也算是替家裡服役了,你就別再為難他了。”
芳菲抱著孩子邊抖邊說,維護丈夫。
“哦,我倒是忘了。”
方猛坐回位子,回了一句,不知是真忘還是假忘。
小雙他爹真省事,端著酒杯正準備過去認一下親家公。一看這架勢,立馬焉了下來,坐回了原位,獨自喝了那杯悶酒,跟柳青青行聊起了家常。
仡濮則坐在桌上,跟幾個上來敬酒的古月寨主們聊起了這次進攻大玄兩州的情況,吹噓自己讓人偽裝成大玄軍的功績。
吵吵鬧鬧,大聲喧譁,生怕人們不知道一樣。
“我呸,你們還好意思說,哪次衝鋒攻城不是我們柳寨的人衝在前頭,城破後你們搶那些商家,富戶,縣衙,府庫,比誰都快,你們誰敢說搶的比我們攻城的少,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是否對得起我們柳寨攻城死傷的兄弟們。”
柳乙指著那群吹噓的,一頓臭罵,總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在軍中仡濮和方猛是正負主帥,柳青青沒去,沒人為其做主。
今天總算找到了機會,就一股腦地發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