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酒宴已經備好了,小雙你還是和欽差大人邊吃邊聊吧!”真省事趁機插了一句。
“那好,槐哥先請。”小雙伸手禮讓道。
“請。”柳槐客氣了一下,就跟在領路人真有才的身後當先出了祠堂,小雙一家也一起出了祠堂,寨民們見欽差大人都走了,也一鬨而散幹活去了。
在小雙堂屋內吃過酒宴,柳槐提議想參觀一下大興寨,小雙便命真有才帶他去了,估計是想實地考察一番。
在小雙的新屋內,這次要不是柳槐的到來,一家人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聚得這麼齊,雖然大家都住在一個寨子裡,但現在都分開居住了,也各有
各的事情要忙,只能偶爾碰碰面。
做新房時原本做了三間房子,準備他爹孃一間,哥嫂一間,小雙自己一間。哪想他爹孃住慣了吊腳樓,對新生的事物不感興趣,就賴在原地一直未搬,現在讓小三住著。
由於他哥嫂經常鬧茅盾,小雙故意把他們分到了離他爹近的東邊,把自己分在了最西邊,免得他總來找麻煩。
所以聚少離多,記得上次一家人聚在一起還是他大哥的女兒汝留出生的時候,想不到這次聚會後就要分離了。
真無壹剛才陪酒多喝了兩杯,現在正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今天也算得上是放開了喝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方菲才不會管他,讓他喝得爛醉如泥。
小三則在屋角落裡搖著孩子,還時不時的對著沒睡著的孩子做個鬼臉。
蘭姨則收拾了碗筷,去了廚房。
三人圍桌而坐,也不知說些什麼,剛才勸酒的熱鬧氣氛,頓時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是一片寂靜。
“恭喜二弟能得到越王大人垂青,榮升輔國郎,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嫂子在此先祝賀你了。”說著抬起雙手,做了個道賀的動作。
“伴君如伴虎,萬一哪天做錯了事,那可是萬劫不復,我倒是光棍一條,無所謂。就怕到時候連累了你們。”小雙紅著臉說道,不知是實話,還是酒話。
“我看也是,這寨子裡剛剛好起來,你就要走了,唉……。”真省事長嘆一聲,顯然有些捨不得小雙走。
“好男兒志在四方,或許這裡並不是我的一個安樂窩,既然我要走了,就把寨主的位子傳給嫂子吧!嫂子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爹和有才商議,寨裡的一切和家裡的一切,以後就都得要麻煩嫂子照顧了。我去收拾一下,好明天上路。”小雙說完,便離坐回房收拾東西去了。
小雙本就不是這裡的人,對這個寨子的感情有些奇怪,只是出於要在這個地方生存,和對這個寨子的人們所受到的苦難表示同情,才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的。現在要走了,反而覺得是一種解脫。
他之所以將寨主的位子傳給方菲,而非他老爹,這也是為將後來留的後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哪一天他惹上了殺身之禍,希望他嫂子的興安公主身份能起作用,替這些身受苦難的寨民們擋住災禍。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我去看看你媽!”
真省事著小雙收拾東西去了,便下位到廚房找蘭姨去了。
方菲看人都散了,便從搖籃裡抱起了孩子,讓小三扶真無壹回家去了,也不知道回家後會不會又訓一頓夫。
小雙正在屋裡翻箱倒櫃的找東西,突然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洗完澡到祠堂找我,記住,天黑後一個人悄悄地過來,我在那裡等你。”
小雙轉過頭,看著一臉神秘的真省事,感到有點好笑。
感覺像哪個碟戰劇裡的橋段,只是少了接頭的暗號和切口。
“有話不能現在說嗎?”小雙問。
“不能。”真省事說罷,徑自走了。
小雙也不管他,收拾停當,洗過澡,換過衣服,待到夜色已濃,便悄悄地潛行到了祠堂。
“來了。”
真省事的聲音放得很輕,好像生怕人聽見一樣。
“嗯!”
小雙回頭朝身後搜尋了一番,確定身後確實沒人跟來,才長出一口氣,關上了門,回過頭來。
本來柳槐是安排在小雙家裡睡的,後來跟真有才到處參觀了一番,似乎意猶未盡,就申請到真有才家秉燭夜談去了,要不然小雙還真不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