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寨寨主猶不死心,抓著仡濮的手像抓了根救命的稻草,使勁搖著,捨不得放手。
仡濮看了柳青青一眼道:“不打真的會死人的,白塔,不信你下去讓你們寨幾百人一人打一拳試試,你能活著回來,我就算真寨主輸,由你處置,如何?”
“這……”
白塔鬆開了手,僵在了原地。
沒人會傻乎乎的站著不動讓幾百人打,即使他身體強壯扛得住揍,僥倖不死,那身為寨主的顏面何存,以後還怎麼管理山寨。何況要真打,這小子肯定要下去監督的,打的人不出全力肯定不行。
但自己寨的人被別的寨子打了,不討個說法,他的臉上同樣無光,也無法向寨民交代。
現在他算是處於兩難之地,騎虎難下了。
“既然事出有因,那我給你們解個勸如何?柳青青適時地插言道。
白塔見形勢比人強,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小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隨即附和了一聲。
“但憑柳姐姐坐主。”
柳青青點了點頭道:”雖然事出有因,但你打傷了人也是事實,出於對傷者的醫治和安慰,你就出一百兩銀子給白塔寨主,讓他將那些傷者帶回醫治,從些你們兩寨再無瓜葛,就此兩清了。”
小雙表示無條件服從,當即讓仡徠下山從他爹那要來了銀子,交割給了白塔,並再三地表示了抱歉,充分展示了他為人的高風亮潔,心胸寬廣,贏來眾人的一致肯定。
白塔在這種失去了道義的情況下,對還能得一些金錢的補償,也表示了接受,至少他可以給那些傷者一些交代了,面子上也好過得去。
柳青青待白塔下山去安頓傷者了,才起身給小雙介紹起各寨的寨主。
其中給小雙留下印象最深的,莫過如坐在她左邊的一個名叫方逵的魁梧青年,據說年紀輕輕,已經是方寨寨主,那可是他這個臨時寨主比不得的。
另外一個就是仡寨寨主仡濮了。
柳青青介紹完眾寨主後問小雙道:“你剛才打鑼時說有一場大型話劇奉獻給大家,不知道何為話劇,能不能先說給姐姐聽聽,給我解解惑!”
“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我現在跟姐姐說了,到時候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感情投入也會大打折扣,還是不要提前吐露的好。
再說也不再乎多等一兩個時辰吧!”
小雙說得頭頭是道,讓柳青青也不好多問。
“那總該有個名目吧?”
仡濮橫插了一槓子,顯然也是為柳青青打聽的。
“有,就叫“傾城出塞”,這還得仡寨主你大力支援呀!”
“好說,好說,你說怎麼個支援法。”
見仡濮如此爽快,小雙也不客氣,直接跟他要人要地,將山下的必須品都搬到了山上來,搭建起了劇臺。
為了方便這些寨主觀賞,劇臺便沒有跟涼亭一齊,面向山下。而是向涼亭斜了三十度,這樣坐在涼亭裡的人只要換個方向,就可以近距離地觀看到節目了,也讓山下的觀感要差了一些。不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小雙也只能如此了。
劇臺搭建完畢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吃過晚飯,各劇組人員都進入了後臺開始準備。
山下此時已經都燃起了篝火,照亮著看劇的人們,往年的這個時候,也是青年男女交流的時候,還會有一些噴火和玩火的雜技。
今年的人們白天聽說有什麼話劇可看,也都圖個鮮鮮,對那看膩了的東西就沒什麼興趣了
。沒有觀眾,表演的也就沒有什麼心思表演,也加入了看劇大軍。
連百花寨的老少婦孺,都想看看話劇是個什麼東西,還有打了他們那個欺男霸女,壞事做盡二世祖的人,是何方神聖。
涼亭下也燃起了燈火,照耀著這些迫不及待追劇的寨主們,只是與白天不同,亭中又多了一些千嬌百媚的女眷,應該是各寨寨主的千斤或者妻妾。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鼓響,大幕拉開,一排用木材拼成的四個大字,在小雙的火把下“轟”的一聲點燃了,雄雄燃燒起來,給人一種極其震撼的感覺。
“傾城出塞”,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