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看到陳凡凡現在的模樣,嗤笑一聲,譏聲嘲諷道:“呵呵,我勸你莫要再用功法,否則巫毒蔓延加快,不出半日,你必定會化成一灘血水。”
莫雷在一旁狂笑不止,他氣焰囂張的越過了陳凡凡,走到了李安民的身前。他把狼爪橫在身前,寒著臉冷漠的說道:“你弟弟已經不行了,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會來救你!我要先殺了你,再把你弟弟帶回去,親眼看著他在我眼前腐爛。”
“賊人住手,如你所願,我們來了。”
突然,兩道聲音響起,莫雷一臉惱怒的回頭一看,居然真的還有人來救李安民二人。
“居然沒完沒了了,不過也好,今日我便將你們一窩蜂的端了。”
北狄狼魂獸修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咬著牙冷冷的說道。
這兩個人還沒看清楚樣貌,就見一把焦黑的木扇閃著白光朝著莫雷飛了過來。這把木扇的速度極快,扇身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著,“嗖”的一聲就到了莫雷的身前。
扇尖閃著寒芒,從莫雷的臉上劃過,接著在空中一個迴轉,落在了白衣青年的手上。
白衣青年迎風而立,輕搖木扇,一雙桃花眼裡閃著不見了往日的輕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只見這人一身華麗的白衣,上面是錦繡紋理,雖然沾上了些許灰土,但也能看出這人一定出身於大戶人家。
“頭兒,凡凡,你們沒事吧!”
白衣青年正是小隊裡的富貴人家,袁留。
站在袁留身旁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只見她手持一兵長槍,鮮紅的衣衫在風中肆意的搖擺,給這片青黃的草原填上了一筆明豔的靚麗。這名女子眼神落在了李安民的身上,見到少年癱坐在地上,渾身上下佈滿了血瘀,就連臉上也都是綻開的傷口,女子按捺不住心頭的痛楚,飛也似的朝著李安民跑了過去,眼淚奪眶而出,一滴一滴無聲的滾落。
“木頭,臭木頭,你怎麼了?”
女子一身紅衣,當然是紅纓。只見紅纓此刻哭的是梨花帶雨,她從衣袖中取出巾帕,輕輕的擦掉李安民臉上的灰土喝血跡。一邊擦拭,一邊心疼的流著熱淚。
看到紅纓的模樣,李安民對著女子輕輕的笑了笑,柔聲說道:“謝謝你,你別哭,我沒事。”
看到李安民臉上平和的笑容,紅纓對少年的心疼瞬間更強了幾分。她忍不住輕輕的抱住了李安民,把頭埋在李安民的身前,輕聲的抽泣起來。
李安民感受著紅纓的熱淚打溼了自己的衣衫,他看著紅纓,卻有另一個倩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少年搖了搖頭,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卻沒有說話。
莫雷看著眼前又出現的兩個人,心裡不由暗道今天是怎麼了。本來實力強大的他想殺死一個未入人境的少年,居然還如此的一波三折。此刻他的心頭已經是滿滿的怒意,看向袁留的雙眼之中,也滿是兇殘。
北狄狼魂獸修摸了摸臉上被木扇劃破的傷口,居然摸到了一股殘留著溫度的鮮血。他把沾上了鮮血的狼爪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一瞬間眼神中的寒意更勝了幾分。
狂怒之下,他仰天長嘯,嗷嗚幾聲後,眼神森然的看著白衣袁留,喑啞的聲音響起,他低聲嘶吼:“不管你們是誰,今日我都要撕碎了你們。”
袁留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嚴肅,他頭也不回的出聲說道:“統領,頭兒傷勢嚴重,看樣子凡凡此刻也無法繼續戰鬥,你先帶他們離開。我身法靈活,一時之間他奈何不了我,稍後我抽開了身便去尋你。”
“凡凡為了救我中了那獸修莫雷的巫毒,你們不用管我,只要將凡凡替我照料好即可。”李安民此刻恢復了幾分力氣,他親身經歷過莫雷的強大,不忍見袁留為了他再有犧牲,於是忍不住出聲反駁道。
“我哥不走,我也不走!”
陳凡凡此刻還捂著胸口巨大的傷口,發出了執拗的聲音。
“哼,真是兄弟情深,不過你們放心,今日你們誰都別想走了!”
莫雷冷冷的說道。他環顧四周,發現陳凡凡的身旁沒有別人,眼神一轉,接著身影一閃,莫雷朝著陳凡凡衝了過去,看模樣似乎想要一舉擊殺這個氣力驚人的魁梧少年。
袁留一直專心致志的戒備著,發現莫雷此刻居然衝向了陳凡凡,袁留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恐懼。
只見袁大公子身形暴起,木扇脫手而出,直直的飛向了莫雷的面門。吃過一次木扇的虧,莫雷連忙收起了狼爪,抽身躲過了袁留的攻擊。
木扇打著旋兒迴旋到了袁留的手中,雖然一擊落空,卻也逼退了莫雷,暫時解除了陳凡凡的危機。
“快走,我只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袁留輕輕拂去頭上的冷汗,大聲嘶吼道。
李安民還想拒絕,卻突然感受到了脖頸上一痛,就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
“原來是這種感覺,與她感同身受了。”
李安民輕輕呢喃,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