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蹦蹦跳跳的紅纓,李安民微微笑了笑。一回頭卻看到流螢小手扶在下巴上,眯著眼睛看著紅纓,一副沉思的模樣。
看著流螢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李安民不由的笑出聲來。他寵溺的拍了拍流螢的腦袋,好奇的笑著問道:“怎麼了?”
流螢抬起頭,一臉認真的望著李安民,鄭重的說道:“哥,你有沒有發現,紅纓姐姐跟你在一起時真的溫柔了許多。”
李安民聞言挑著眉毛微微一愣,喃喃說道:“有嗎?”
流螢翻了個白眼,心想紅纓說的沒錯,自己這個傻哥哥還真是快木頭。
打量一下眼前的大院,發現門口豎著一個木牌,上面秀娟的寫著“醫坊”二字。
還沒有走進院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芬芳。踏入院門,就發現院中有一大片空地,空地被木架子擺滿了,架子上一盤盤草藥。十數位年輕女子,他們身著白袍,認認真真的在挑選甄別著眼前的草藥。
李安民看的正入神,就聽到了紅纓的呼喚聲:“木頭,來這兒。”
李安民抬頭一看,發現紅纓正站在院子深處的一排房間旁,她正滿臉興奮的對著自己招了招手。
李安民整了整衣袍,此刻他有些緊張,心想著自己跟紅纓如今關係不清不楚,來見家中長輩似乎有些不妥。
流螢見李安民躊躇不前,於是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小臉一扭,看著李安民說道:“怎麼著了,見紅纓姐姐家中長輩是不是緊張了。唉,你們這些大人,真是不讓我們這些孩子省心。”
說完,流螢發出了一陣長長的嘆息,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小丫頭實在是來可愛了,尤其是裝出一副成熟的樣子後,更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李安民心中冷汗直滴,他伸出手輕輕揪住了流螢的耳朵,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小丫頭,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往後你離袁留和蔣通遠一些,都被他們教壞了!”
流螢裝作一副疼痛的模樣,對著紅纓求救起來。紅纓不知道兄妹二人在做些什麼,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心頭滿是不解。
玩鬧過去,李安民兄妹二人跟著紅纓走進了一個房間之內。
“醫坊裡醫士不多,但個個都是杏林妙手。修士之間的戰鬥很是激烈,若是受了傷,也不是普通郎中可以醫治的。醫坊裡諸位雖說不能醫死人,肉白骨,但其能力也不遑多讓。”
紅纓看著李安民和紅纓,耐心的為二人講解著醫坊的情況。
“溪姨怕是在煉製丹藥,她的丹藥可算是玄雀堂中一絕,我們且稍等片刻。”
流螢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李安民卻有著慌亂了。
經過流螢這麼一鬧,要見到紅纓的小姨,李安民心頭還真的有些不自在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心中疑惑的想到:怎麼和見到沈乘月和沈破虜的感覺一點兒也不一樣。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房間內的三人立刻被吸引,紛紛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一年輕女子,輕移蓮步,翩然而至。這女子腰身纖細,身材修長,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到腰間。她臉上蒙著一層白紗,身著翩翩長跑,腳步移動之間,可以看到一雙長腿輪廓。
“早聽你父親提起,不日你便要來玄雀堂,心中正盼著,沒想到你便來了。”
女子玉手輕點,就取下了附在臉上的一層輕紗,露出了一副絕世好容顏。
一張瓜子臉上嵌著兩顆黑寶石似的眸子,黛眉淺淺下閃著點點靈光。高聽的鼻樑居然有著一絲秀娟的輕巧,薄薄的朱唇自帶溫和的笑意。
李安民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低下了頭。著實太美,他怕自己失態。
而流螢卻沒有顧慮,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住了眼前的女子,嘴巴微微張著,臉上全是被驚豔的呆滯。
“姐姐,你的眼睛裡好像有星星。”
流螢忘記了行禮,就坐在椅子上對著女子忍不住脫口而出。
女子輕輕捂嘴一笑,這一笑足矣顛倒眾生。她看著流螢,出聲說道:“小妹妹,你是哪家的姑娘,真是可愛。”
“溪姨,差了輩份可不行。你怎麼可以叫她妹妹,她可是那木頭的妹妹。”紅纓輕輕一笑,對著李安民和紅纓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小姨,名叫夏言溪,你們隨我一樣叫溪姨便是。”
接著紅纓羞紅著臉,指著李安民對夏言溪說道:“這是李安民,小丫頭是她的妹妹流螢。”
李安民聞言,連忙拱手行禮,出聲說道:“見過溪姨。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好名字。”
夏言溪打量著李安民,一股詫異之色轉瞬即逝,接著她調笑著看著紅纓,輕輕說道:“青山相對無言,溪聲出廣長舌。此溪非彼溪,你這心上人可是拍錯了馬屁。”
接著她把目光對準了流螢,突然臉色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