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橫天慘死於沈乘月匕首之下,但真相未明。
嶽寒枝攜喪子之痛報復而來,上萬灰鷲大軍圍困輕風曲,不明真相的他誓要殺死沈乘月。
胡邊草勸阻未果,兩軍大戰一觸即發!
李安民心中暗暗揣度,恐怕兩軍混戰才是那神秘人的真正目的。他想去阻攔,但卻事超能及,力不從心!
胡邊草一臉沉著,目光如水,平靜的看著嶽寒枝。
只見他枯手一抬,黑鴉軍輕風曲頓時鴉雀無聲。
“噤聲!”
胡邊草冷著臉一聲冷喝,灰鷲大軍被這森然寒意震懾住了,也悻悻的漸漸歸於了平靜。
“嶽橫天之死,與沈乘月絕無半點干係。老嶽,你切莫衝動,中了歹人奸計。”
胡邊草一臉真誠的望著嶽寒枝的雙眼,懇切的說道。
嶽寒枝冷冷一笑,他放下鬼頭大刀。接著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猛的摔在了胡邊草的身前。接著他一臉狂怒的大聲喝道:“這是在我兒帳內找到的書信,就是他沈乘月寫的,上面還有他的私印,你還能如何狡辯!”
胡邊草聞言一驚,連忙將信箋撿起。看著書信上的內容,胡邊草的面色愈發凝重起來。他將信箋交給站在身後的李安民,然後對嶽寒枝說道:
“老嶽,此事定有蹊蹺,給我半月時間,我定查明真兇!”
接過胡邊草遞過來的信箋,李安民將其開啟,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他想嘗試一下,能否從書信內容中找出些破綻。
李安民開啟信盞,只見上面寫著:“今夜來我營中,我有要事與你相商。”不光如此,書信右下角清清楚楚的印著“乘月”二字。
李安民眼神急轉,心中疑慮更深。
而另一邊,胡邊草的話音未落,嶽寒枝就暴喝起來:
“夠了!胡邊草,事到如今你還要偏袒沈乘月!莫非以為這玄雀軍姓沈,我們姓岳的就得任其宰割!”嶽寒枝越說越氣,說著他又將大刀對準了胡邊草,冷笑一聲說道:
“休要多言了,今天這沈乘月你交是不交!”
胡邊草見嶽寒枝一臉狂怒的樣子,心中知道嶽寒枝已經被仇恨佔據了頭腦。不管自己如何解釋,恐怕嶽寒枝都不會相信。
因為他認定了,沈乘月就是謀害他兒子嶽橫天的兇手。
既然如此,胡邊草乾脆不再解釋。
胡邊草望著天空發出一陣悠長且無奈的嘆息。接著他目光如電,直直的看著嶽寒枝。只見胡邊草的身影一震,頓時冰冷的氣浪翻滾開來,一瞬間冰冷的寒意席捲兩軍。
“多說無益,這沈乘月我不能交給你!”
沈乘月是沈遺南二子沈破虜的兒子。同時也是沈家最優秀的年輕人,深得沈遺南的喜愛和信任。沈遺南甚至隱隱將他當作沈家繼承人來培養。
胡邊草和沈破虜是至交好友。為了能夠讓兒子得到磨練,沈破虜便將沈乘月交到了胡邊草的手中。沈乘月的表現也沒讓兩人失望,他曾多次帶隊潛入狄族腹地,帶回了許多重要的訊息。更是成功刺殺了幾位狄族的後起之秀,也算是有些戰功,憑藉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坐上了一曲軍侯的位子。
嶽橫天和沈乘月都是玄雀軍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如今嶽橫天已死在了胡邊草眼前,若是沈乘月再出什麼意外,毒士怕是無法給沈遺南一個交代,更沒有臉面去面對沈破虜了!
嶽寒枝見胡邊草拉開了架勢,冷冷一笑。他也暴喝一聲,頓時佝僂的腰背居然挺直了起來。深深凹陷在眼窩中的雙目閃過陣陣鬼魅的血色!鬼頭大刀傳出陣陣嗚咽,熒光閃閃,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