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學生待老師謝過將軍,這是老師叫我贈送給將軍的信物。”蔣琬自懷中拿出一枚令牌,“有此令牌,將軍可派一人進入我軍軍營。”
“此話當真?!”邢道榮眼神暗喜,不過面色依然裝作平淡,蔣琬點了點頭,“君無戲言。”
“好,今日尊使你便先回去吧,待我傷好了後,必定通知江大人!”
“在下告退。”蔣琬施禮,淡然而又從容,邢道榮眼神暗示,一位兵卒手中的長戈突兀向前倒去,尖銳的利尖只怕輕輕一碰,都得破皮留口。
刀刃就要自蔣琬頭上落下,兵卒故作慌張的抓住了兵戈,邢道榮則是立刻作勢罵道:“混賬東西,怎麼可以嚇唬尊使!”
“無妨,”蔣琬面色平淡,絲毫無驚懼之色,淡定的向著邢道榮行禮,“如此在下便告辭了,將軍。”
待蔣琬離去,邢道榮趴著唾棄的罵道:“還挺有血性的,這都沒嚇住!”
劉賢走出身後的屏風,站在一旁淡然而又從容,邢道榮的家僕將令牌交於劉賢,“大人,這枚令牌不知你要如何使用?”
“將軍以為江問遠征,最重要的應該是什麼?”
“兵馬?”
劉賢搖搖頭,“糧草。”
劉賢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如今我軍可派人進到江問軍營。只要能夠打聽到江問的糧草所在,便可用詐降之計,引出江問,再派人偷襲糧草,如此江問軍便必敗,而這枚令牌於我們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
“那大人,此事刻不容緩,現在就派人去辦?!”
劉賢搖搖頭,“等些時日,那江問非同常人,剛拒絕又派人前去,只怕會起疑心。”
江問軍營,江問看著手中的竹簡。
甘寧征討附近山賊,共斬一千,獲糧草一萬石,已經全部發放給了百姓,民心安定。
魏延的傷勢也有了好轉,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不得不說這些武將真的皮糙肉厚,不過還好還活著。
黃忠雖猛,但壽命不長,畢竟年事已高,而魏延相比黃忠卻活的要長些。
“大人,蔣琬已歸!”
“請進來!”
“學生蔣琬拜見老師!”
“公琰請坐。”江問站起身,面帶微笑的說道,“如何,可為難你?”
蔣琬長舒一口氣,“最後刁難了一下學生,雖有些嚇人,但太過突然,有些沒反應過來。”
“哈哈哈,”江問大笑了一兩聲,接著摸了摸自己鬍鬚,梳理奏表,“平安就好。”
兵卒上前兩步,端了一碗水,蔣琬喝下後,看了江問一眼,有些猶豫,“老師不問問學生成果嗎?”
“你這不是安全回來了?”
蔣琬會心一笑,看著江問,尊敬之意暗生。
“公琰回來了?!”
劉敏急匆匆的跑進來滿是擔憂,江問並未答話,蔣琬說道:“老師面前豈可一驚一乍,為何如此失禮?”
劉敏收斂了心神,恭敬的向著江問行禮道:“學生見過老師。”
“老師,此次蔣琬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我卻在軍中乾坐?”劉敏走到了蔣琬對座,舒展自己的衣襬,跪坐而下。
江問笑了笑,“很快就有了,這次可是一項重任,你敢接否?”
劉敏信誓旦旦的說道:“有何不敢,只要老師肯說!”
“那好,明日叫黃老將軍在軍中搜刮一些好酒出來,再備好肉。”
“學生只是做這些?”劉敏微微有些失望,一旁的蔣琬淡笑著喝茶,“劉敏老師只是不想要你涉險,畢竟你還需要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