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大長老的府邸。
日向日差腳步平穩地走進院落,迎面就碰到了緊皺眉頭的日向日足。
日足先是一愣,表情冷淡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面對自己的雙胞胎弟弟。
想當初他們也和其他親兄弟一樣兄友弟恭。
但自從日差被種下[籠中鳥]咒印,自從日差因為冒失而被宗家長老用[籠中鳥]懲罰,躺在地上痛得不斷打滾慘叫。
“現在除了血緣上的親情,日差現在對我也只剩下憎恨了吧。”
日足回想起前些天,他這位親弟弟對侄女雛田的殺意,心中更加苦悶。
他是日向一族的族長,但這日向一族卻絕非他一人做主。
相反,他還需要起到表率作用,摒棄一切無用的情感,將家族利益放在最高處。
這導致他們兄弟二人在不同的道路上漸行漸遠。
“我有事情要找宗家的幾位長老商議。”
不過面對兄長的冷淡,日差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仔細看去,還能發現幾分釋然與決意。
見他如此怪異的表情,日足眉頭皺得更緊了,旋即輕哼道:“隨便你,但是記住你身為分家的使命。”
語氣很差勁,聽起來就像是威脅和命令。
日差當然明白這位兄長的意思。
是在警告他,不要將對宗家的怨念宣洩在不懂世事的雛田身上,更不要在宗家長老面前表露自己的不滿和怨恨。
但日差臉上笑容不變,點了點頭答道:“抱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明目張膽地對宗家繼承人露出殺氣,如果我不是他的弟弟,如果換一個長老過來,我可能已經被咒殺了吧。
以前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但現在冷靜下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呢,兄長大人。”
可惜,停滯不前、保守自閉並不能改變日向,相反只會讓日向走向毀滅。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日差愣了愣,然後突然哼唱起歌謠:
“竹籠,竹籠眼~籠子裡的小鳥喲~什麼時候能出來?”
“黎明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背後的那個是誰呢?”
那個面具人說的沒錯,這就是我的死期。
而我的死亡,將點燃分家心中那團嚮往自由的火焰。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