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會兒，韓厲開口。
“你看吧。”韓厲說。
剛剛，韓厲的手沒有抬起來攔，他就只是那麼說了一句。
韓厲的生硬的口氣，對樂衣衣來說就是令行禁止。就像法律法規一樣。衣衣會依言執行。
望了望韓厲的眼睛，確實是允諾的意思。衣衣慢慢伸手，把倒了的照片扶起來。
殷仁抱著小小的韓厲，對著鏡頭在笑。
還有少年時期的韓厲站在坐在鞦韆上的殷仁邊上。是的，這姿勢是韓厲在幫殷仁推鞦韆。
韓厲和殷仁一人咬著一口紅蘋果。韓厲跟殷仁一同在韓是山莊的果園裡面摘紅彤彤的蘋果。
韓厲和殷仁在下棋。
等等等……原來厲哥哥和殷仁姐姐之間的興趣愛好那麼相投，總是做著更重有意義的活動。
而她樂衣衣呢？除了在豪仕府邸裡陪著韓厲說說話。都沒有什麼跟韓厲玩得來的。可能，最關鍵的是，她樂衣衣沒有特長吧。
她好像沒有什麼優勢來哄韓厲開心。難道就只能單單靠顏值，讓厲哥哥笑笑？靠撒嬌，讓厲哥哥疼愛？
媽呀……這種方式，顯得自己好蠢。自己的那兩項特長，真的不是成年人會考慮的幼稚行為。樂衣衣自責。
成年人的戀愛，不應該是志趣相投，才能走得更遠，交心更深麼？
怎麼辦？她的特長好像就剩體操了。
養豬算一門特長麼？衣衣實在想不出自己其他特長，突然想出來這一項。她要被自己笑死了。顧太太教了自己好幾天國際象棋，她也就學了半桶水的水平……
那好多張照片，講述的是韓厲跟殷仁的故事，記錄的是韓厲跟殷仁的過去。
這下，樂衣衣的心情更加喪了……
真的不如不看，不如不知道。
韓厲把樂衣衣看過的照片重新放倒。
這丫頭的表情很不好。跟他預料的一樣。
“走，帶你去看看別的吧。”韓厲想換個話題。反正不是看照片這項了。
他的書房裡有那麼多故事，有那麼多好聊的。為什麼要單看照片啊……
別了吧。
雖然樂衣衣隨著韓厲往別處走著。房間那麼大。但她的眼神還是飄向相片那塊地方。
韓厲心中“哎”了一聲。
算了，時間久了就不會那麼在意了。
還是要陪在她身邊，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更信任自己。
殷仁，他已經很久沒見了……
雖然有些惦念殷仁，韓厲也不會主動去看她。
而殷仁在韓厲跟李航鬧過之後，也沒有再聯絡韓厲，讓韓厲去看她，或者她想來看韓厲什麼。
韓厲也就透過手下，偶爾瞭解一些殷仁現在的情況。
讓樂衣衣來書房，來了解自己更多。這原本就是韓厲的本意。
他的好與壞，他的過去，他都想讓樂衣衣清楚地瞭解。他不想回避。
明明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她就要比賽了。為什麼樂衣衣這丫頭，卻一點波瀾不驚。是很自信麼？
其實。現在的樂衣衣有些不務正業。她的人生路，她已經有些走歪了。
雖然偶爾，樂衣衣會覺得自己過得很空虛。但是，一想到韓厲，她的心就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