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鐵嶺決定對農電站站長,副站長立案偵查,轉身就問安邦國:“安主任,這樣處理,你滿意吧?”
安邦國搖搖頭:“這不是滿意不滿意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只解決了一半問題,只是處理了當事人,沒有解決問題。這個問題的關鍵,是能不能在六天之內,能不能建好一個一個電灌站,這個你如何處理?我看著你的一舉一動?”
許書記不知說什麼好,想了想就問電工:“你們應該還有兩個施工隊長。”
安邦國連忙打斷許鐵嶺的話:“別指望,施工隊長就能做好這件事?我看不一定,施工隊長一般都是站長的親信,我的意見是,這六天時間,就有你負責電灌站,如果在六天之內不能順利完工,公社那邊就別去上班啦,還有這幾十個電工,你問問他們去吧,不願意幹就回家去,農電站不是混飯吃的地方。”
許鐵嶺明白了,安主任是想徹底解決農電站問題,這個站長都是自己提拔,造成現在這樣的腐敗,自己有責任,要不然安主任不會這樣說的,自己也知道,對於農電站必須大力整頓了,許鐵嶺只好說:“今天立即著手建設吉祥小隊電灌站,誰不願意參加,可以立即回家?誰在建設過程中磨洋工,立即開除回家。”
幹了這麼多年電工,忽然有人問:可以立即回家?絕對震驚,農電站的待遇是一個社員的三到五倍,誰也不願意回家呀,許書記說到這句話,電工們的情緒立刻爆發了:“農電站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站長,施工隊長幹壞了,與我們沒有關係的,不能把屎盆子扣到我們電工頭上,”
“我明白了,”許書記真的明白了,這個農電站只要帶長的都不能用,於是,就把兩個施工隊長也免了,剛才對安主任的指示還有些牴觸,現在明白了,安主任的話不能不聽,安主任是局外人明早吧這是看清楚了,自己沒有置身局內,當然不明白了,
自己管理公社這麼多年,也沒有出什麼事,,領導一來,到處都是問題,這說明自己以前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有問題,才滋生了這樣那樣的問題,代兒莊劉家才的問題,為了對付一個生產隊長,居然派人破壞河堤,十分可怕。
現在又有農電站,接到公社的通知,居然跟沒看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說明他們以前問題很嚴重,受賄索賄已成常態,對耽誤農時,完全是莫不在乎的樣子,好像與他們無關一樣,事情就是壞在這班蛀蟲身上,必須徹底清除毒瘤。
許書記也意識到,這與自己一直求穩的心態有關,對這些下屬的問題,總是不與深究,完全是自己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處理問題,造成的結果,對這些遺留下來的問題,必須正確對待。積極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
最氣人的,就連洪澇災害,也是蓄意破壞的,據三個破壞的交代,這個幕後人就是劉家才,虧他還當了這麼多年的書記,居然為了整一個丫頭,而不惜以社員群眾的生命財產為代價。
可惜的是,公安局來抓他的時候,居然讓他逃了,劉家才必須抓住。才對這次受災的社員有所交代。
這又,這是誰給劉家才通風報信的,,還沒有查出來,這事一定要追查到底,今天,要不是時秀華找到農電站,還不知道農電站還沒有開工,昨天說的好好的,立即開工,到現在還沒有開工,這些陽奉陰違的傢伙,害人不淺。
透過這件事,也提醒自己,做一件事,不是發個通知就了事,必須檢查,必須落實,要不因為電灌站耽誤了水稻種植,自己就是犯了最大的錯誤,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真的要伏下身去,紮紮實實的做一件實事。
許書記著手電灌站的工作了,大家都放心不少,時秀華告訴安邦國:“安叔叔,我們今天開始育苗了,三天後就要開始移栽了,電灌站還沒有著落。心裡急呀,”
許鐵嶺聽了真不高興,這個小孩子,真的信口開河,昨天還是幹稻種今天就發芽了?胡說八道。不就是仗著自己認識安主任,什麼話都敢說。但是安邦國在這兒,自己也不敢多說。
“秀華,你說什麼?”昨天還是乾乾的水稻種,今天育苗了?怎麼可能呀?安邦國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就追問一句,
這樣,許書記就更認定時秀華在胡說八道,越來越不像話,就仗著與安主任的關係,什麼話都敢吹。
就連楊衛東都認為時秀華說話不靠譜。一夜發芽的水稻,誰見過呀?這個不符合植物的生長規律呀?
時秀華也知道這些人都不相信她,只好說:“我知道大家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時秀華就斗膽邀請各位領導蒞臨指導。不論什麼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安邦國點點頭:“說的也對,是要去看看,許書記,如果他們真的開始育苗了,電灌站更要抓緊了,”
許書記點點頭:“只要今天育苗,六天就可以移栽了,電灌站真的要抓緊了、”
時秀華又說:“許書記,這些經過特殊處理的種子,三天就可以移栽了,”
許鐵嶺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天就可以移栽,這個牛逼吹大了。
時秀華嘆了口氣:“你們就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你想一想,稻種催芽,應該是三天時間,為什麼一夜能發芽?我們的稻種地以後,三天就可以長四片葉子,不久可以移栽了嗎?”
大家都覺得時秀華的話不可信,都認為,應該是沒有發芽就散到地裡去吧?那樣育苗會跟慢的。
許書記說:“大家也不用瞎猜了,大家抓緊吃飯,帶著電杆電線,去幹活吧,幹活之前,先去參觀他們的育苗基地,怎麼樣?”
電工都答應下來,一個電工還說:“一夜受到能發芽,我們就加班加點,六天的工程三天完成。”
這真是時秀華要的速度,連忙說:“這位大哥說的是真的假的?”
這個電工說:“真的,我的電工技術,在這個農電站,不能說是第一,到比我好的絕對不多,我說給吉祥小隊安裝的電灌站,也就需要二十幾根電線杆,今天一天絕對完成明天拉線,後天裝變壓器,電機,絕對完成。不過,小姑娘,我們還是下點賭注較好。”
“什麼賭注?”
“如果,三天後稻苗不能移栽,你給我親一口,”
“哈哈哈——”眾人大笑,
楊衛東連忙阻止:“這個賭注不公平,”自己心愛的姑娘被人親了,肯定不忍心。
時秀華卻笑了笑:“這位大哥,我同意,如果稻秧苗在三天後長出四片葉子,就是你輸了,賭注是什麼?”
“我怎麼會輸呢?”
“這樣吧,你不說,我替你說,如果輸了,就請我們吉祥小隊吃一頓怎麼樣?哎呀,吉祥小隊人口也不多,四十九戶人家,每家出兩個人,也就是一百個人,十桌人的意思,敢不敢賭?不敢就算了,”
“敢,誰說我不敢?二十塊一桌的菜,不就是兩千塊錢的意思嗎?再說了,我還等著親親小姑娘呢,兄弟們都給我努力呀,三天一定建好電灌站,三天後我好親親這個小姑娘”
時秀華想笑,但是沒有笑,一本正經的說:“今天是七月三十一號,八月三號十點鐘我就兌現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