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那女鬼綺羅哭得很傷心,連忙出言勸阻,要她說出實情來。
於是綺羅回憶說:“我本是個貧家之女,自小就沒了娘,和我的爹爹相依為命。日子過得雖然清苦,卻也樂在其中。那一日,恰逢是元宵燈節,我和爹爹就出來賞燈。誰料想,卻碰上了一個惡人!”綺羅說到這裡又哭開了。
顯然又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那惡人怎麼了?”我問道。
“那惡人乃是此地的一霸,綽號喚作“張老虎”,仗著他的爹爹在朝中當大官,平日裡搶男霸女,無惡不作。他見奴家生得有幾分姿色,就想把奴家搶進府去。我的老爹爹和他們理論,沒想到。。。嗚嗚嗚。。。”綺羅說到這裡又哭了起來。
“難道他們竟打傷了你的爹爹?”我問。
“要是打傷還好,張老虎指使他手下的爪牙竟把我的爹爹給打死了!”綺羅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
“難道這裡就沒有王法了嗎?”我聽後氣憤地說。
“還不是仗著他爹張剛的勢力!”綺羅也氣憤地說:“以前也有幾個新任的官員想抓他歸案,但是一聽他的老爹是張剛,就都做了縮頭烏龜。以至於這張老虎後來犯了案子後都會對人說一句:“我爹是張剛!”你說氣人不氣人?”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心想:“想必那張剛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那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奴家一個纖纖弱女子,怎敵得過如狼似虎的幾個大漢?於是就被張老虎擄掠進了張府。”綺羅的眼淚哭得就像斷線的珍珠一般。
我沒再追問,想來也知道,定是這綺羅遭到了那張老虎的**了。
倒是綺羅繼續說道:“那張老虎把奴家關在屋中,門上了鎖,因此奴家脫身不得。到了晚上,那張老虎喝得醉醺醺的,進得屋來就想**奴家,奴家誓死不從,那畜生惱羞成怒,竟拔出劍來,一劍,就割斷了奴家的喉嚨。。。”
我仔細一看,果然見這女鬼的喉嚨上有一道劍痕,不由得我頓時義憤填膺!
“還真是個畜生!這個地方的黑暗吏治也可見一斑。”我說。
“奴家變成了鬼後,就想找這個張老虎報仇。卻怎奈這個張老虎還有巫術保護他,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綺羅說。
“你是說這張老虎還會巫術嗎?”我問。
“那倒不一定,”綺羅沉思著說:“我看他也不像是會巫術,有可能是有人暗中相助也不一定。”
聽到這裡我心想:“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我身為堂堂風神,怎麼能對這樣的事情袖手旁觀呢?”
於是我說:“綺羅,你帶我去找那張老虎,看我不好好教訓他給你出氣!”
綺羅一聽,就抬起了淚眼,不敢相信似地說:“真的?”
我點了點頭。
綺羅卻嘆息道:“我剛才只是見你頭硬罷了,你又怎麼鬥得過張老虎手下那幫爪牙?還有那背後的巫蠱之人,也必定是個厲害角色,你去,也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就是風神,我叫情天。”我凜然答道。
“什麼?”綺羅睜大了雙眼:“你說你是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