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是心非地說著,只想把這個凌波給糊弄過去,因為天就快亮了,我還要去進行最後的決賽。
凌波似乎真的信以為真了,她想了想又說:“但你到時候要是跑了可怎麼辦?我得給你做個記號才行。”
我一聽,心中一驚,連忙向她保證:“我就呆在風神宮裡,哪也不會去,我會跑到哪裡去?”
“那也不行,”凌波的口氣有點堅決:“我娘說了,男人的話是靠不住的。”
我不知道她娘為什麼那麼說,但這個凌波要給我做記號著實讓人覺得恐怖,難道我是一個失物嗎?到時候好憑著記號認領?——絕不能讓她這麼做!
想到這裡我說:“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男人,絕不會爽約,你一定要相信我,快點放了我吧。”
“哼,你以為你說自己是風神我就相信你了?”凌波又撇了撇嘴說:“誰知道你到底是誰?是一隻妖怪也說不定,不過要是給你做上了記號,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我都要哭了——這死妮子為什麼非要一根筋地給我做記號不可?
“我確實不是妖,我確實是風神情天不假。”我真想發個毒誓來讓她相信。
“這記號要做在哪裡好呢?要是做在身上可不容易找呢。”凌波喃喃自語地說。
“什麼?”我心中驚恐不已:“看來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
“還是在你的臉上做個記號吧,”凌波看著我說:“這樣也比較容易找。”
“什麼?”我不由得喊了出來:“我可是個美男子啊,你不能毀了我的容!”
“什麼?還美男子?”凌波聽後笑彎了腰:“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也許你比較的物件都是妖怪吧。”
我這才想起來我現在還是身在妖態,於是我想:“這樣也好,就算讓她做上了記號,只要我恢復了神態,不就看不到了?”
想到這裡我一伸胳臂對她說:“你非要做記號就做在胳臂上吧。”
“不行,一定要做在臉上,這樣你才會時時記得這件事。”凌波說完一揮手中鋼叉,只見一道金光穿過光柵欄,正射在我的眉心之上!
“啊!”我疼得一聲大叫,馬上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幽幽地醒了過來,抬眼一看,見罩在我身上的光柵欄已經消失,但凌波還站在我的身前。
“你可以走了。”凌波見我醒了過來於是對我說。
我伸爪摸了摸我的眉心,覺得還是火辣辣地疼,不由怒從心頭起,一個高從地上跳了起來:“凌波,你這妖女!竟敢如此對我侮辱,看我今天不殺了你!”說著一揮妖爪,就要對她出手。
忽然,凌波的嘴唇動了動,我就覺得眉心似乎被烈火焚燒一樣,疼得翻身摔倒,在地上直滾。
只聽凌波冷冷地對我說:“情天,你眉心的記號已經被我施了咒語,如果你再敢對我不敬,我就讓你比死還要難過!”說著,她轉過身一甩尾巴,就遊走了。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愣了一會兒,心想:“這可倒好,天海中一次蛻皮,不想卻招來了這等麻煩,幸好她沒讓我為奴為僕,我可是堂堂風神哩。”
我懷著萬分糾結的心情向海面上游去,不一會兒,我就出了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