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牡丹仙子說她和妖女衣上雲是好友,我的心中不由微微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瀰漫開來。
夜染衣見我發愣,就說:“對了,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這個。。。”我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遲早要來。”於是昂首挺胸地答道:“我就是風神情天。”
夜染衣一聽這話,不由得一雙美目重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呦,沒想到你還是風神,那你跑到這裡幹什麼,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說來話長,剛才在下有冒犯之處,還請牡丹仙子見諒。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了。”我朝她一抱拳,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誰知夜染衣一招神閃攔住了我的去路:“呦,你這就想跑哇,今天你不說個清楚,休想踏出這花園半步。”說時杏眼圓睜,怒氣衝衝的樣子。
我心想:“壞了,夜染衣非妖而是仙,再說這裡可是仁君的花園,怎能與她開戰?若是把我和衣上雲的往事和盤托出,以她們二人的關係來看,只怕夜染衣又不會與我善罷甘休。”情急之下,真恨不得有條地縫,馬上鑽了進去。
不過我生就臨危不懼的本性,略微鎮定了一下心神,說出了下面一番話:“我此行是奉了仁君的旨意前來花園遊玩,並非擅闖,你不要無理取鬧。”
“咦,”夜染衣驚奇地叫了一聲:“奉旨遊園的事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就算這樣,給衣上雲收屍又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一驚:“壞了呀,都怪我剛才說話太老實,現在卻如何是好?”
幸虧我還有隨機應變的本事:“我其實——也是衣上雲的朋友,她死前託人給我捎信,要我把她的屍體帶回玉羅山安葬。”
夜染衣聽後,神色也不免悲傷起來:“這死妮子,果然還是忘不了故土。其實我還不是一樣,只能假認他鄉作故鄉罷了。”說著,竟流下淚來。
悲傷了一會兒,夜染衣才發現我還在跟前,於是連忙擦試淚眼,強顏歡笑道:“你看我。。。衣上雲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替她感到高興。你既是衣上雲的朋友,你可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我心中暗驚,警告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實話實說,要是讓她知道了衣上雲是死於我手,那還得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死於妖怪之手吧。”我支吾著說。
“是嗎?”夜染衣露出一絲懷疑的神色,但隨後也就釋然:“無論如何我替衣上雲謝謝你。”說著還向我含情一瞥。
我的腦子當時暈了一下。
我走出花園,隨後離開了仁君神殿,於是我駕起風車趕回了風神宮。
因為連日來一直忙於事務,今天是我回天以來首次去公署辦公,老管家送來了一堆已籤和未籤的請風檔案,我看了一下,對他的工作表示滿意,他確實做得很好。
我想起了衣上雲臨終所託,於是找來了一名來往於人間和天界的飛毛腿,把衣上雲的花屍交給他對他說:“這是我一位好友的遺骨,我不方便進出天門,你把它帶往人間的玉羅山,好好安葬,不得有誤!”
飛毛腿猶豫了一下,領命而去。
我想衣上雲之事已了,於是放下心來。
晚上我來到花園去見晴柔。
晴柔果然等急了,一見我就飛撲入懷,一邊用小香拳捶著我的胸口說:“傻蛋哥,你跑哪去了,為什麼又要人家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