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花園靜悄悄,只有圓月在天空中睜著惺忪的睡眼,只有陣陣晚風吹過,落英繽紛。
“晴柔,今夜你會不會來?”我的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要是她從此再不理我了呢?要是她從此再不想見我了呢?”我心亂如麻。
夜已深,露漸濃,竟沾溼了我的衣襟!我失望了,知道她今夜不會來了,只好怏怏不樂地回到屋裡。
屋裡是黑的,我沒有點蠟燭,我忽然覺得這屋裡是這麼的冷清——床是涼的,被也是涼的,我的心也是涼的。
白天的公務也變得讓人心煩——你要五級風下雨,好,我就給你來個暴風雨;你要風平浪靜,我就給你來個龍捲風。。。反正我心情不好,他們也別想跟著好。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晚,我又懷著一絲希望來到花園中。我來到她的真身——那株香草前,表達我的懺悔之情:“香妹,你原諒我吧,你出來見我,好嗎?”但她無動於衷。只有冷月瞥下它的冷眼,只有冷風無情地吹著我,衣袂飄飄。
第三個夜晚,我依然在等候,往常是,一隻粉色的蝴蝶穿花而來,如今卻,花落香冷空餘風;往常是,銀鈴笑語如珠撒,如今卻,冷月銀紗無人聲。我越想越傷心,忍不住潸然淚下:“香妹,你在哪裡?你出來呀!”我大喊,心裡徹底絕望了。
等到了白天,我覺得腦袋裡昏昏沉沉的,勉強把公務辦完,我就回到自己的屋裡,一頭栽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了——我病了。
老管家來看望我,發現了這個情況,於是請來了醫生。醫生診斷之後,對老管家說:“神君這是偶感風寒,不礙事,我已經開了個方子,你照方抓藥即可。”說完就走了,老管家把他送出宮門。
本以為是小病,誰知我的病情卻日漸危重,我不吃也不喝,人也日漸消瘦下去。
老管家對此急得團團轉,急忙又請來了醫生,他診斷之後,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我何以久病不愈。最後,老管家也對我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聽天由命吧。”
到了晚上,他們依舊準備好了熱飯熱湯就都出去了。其實我哪還有力氣去吃了,但我還是掙扎著從床上立起身,從半開的窗子向花園裡眺望,也許,在我死前,我還希望再看她一眼吧。
忽然,門開了,一個粉衣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晴柔!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不得不馬上用手捂著胸口,害怕它會失控跳出來。
晴柔來到我的床邊,伸手撫摸著我的臉說:“傻蛋哥,你瘦了。”她的神色有些憔悴,不過依舊美麗動人。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顫聲說:“香妹,你終於肯見我了嗎?你原諒了我嗎?”
她掙開我的手,回身來到桌前,拿起湯碗又來到我的面前對我說:“傻蛋哥,你吃點東西吧,你要是死了,誰來保護我?”她又看了我一眼:“誰又來欺負我呢?”我不禁臉色一紅,卻順從地張開嘴巴。
她倚著我在床邊坐下,一邊用湯匙舀了一匙湯喂進我的嘴裡。
一碗熱湯下肚,我渾身有了點力氣,也有了點精神。
晴柔把空碗放回桌上,依舊來我的身邊坐下。
我抱住她,輕聲對她說:“香妹,你肯原諒我了嗎?我真的好想你。”
晴柔把頭依偎在我的胸前,柔聲說:“傻蛋哥,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想怎樣便怎樣。”我的心中不禁又愧又喜。
自從有了晴柔的悉心照料,我的病竟奇蹟般地好了起來。但除了我,她還是不願意見別的人,所以外人並不知道她的存在。
一個月過去了,我的身體完全康復了,又可以和晴柔在花園裡約會了,我真的非常高興!
又是一個月明風清的夜晚,我和晴柔在花園裡漫步,這是我病癒後和她的初次相會。
“香妹,對不起,上一次我真的。。。”我真的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