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又是林目溪在照顧她,炙熱的體溫,涼爽的毛巾讓她恍惚又回到在原始森林林目溪照顧她的日子。
她的每一次狼狽都會被林目溪遇上。
“織織,有沒有舒服一點?”林目溪拿開織織頭上已經變得滾燙的毛巾,在水盆裡擺了一遍,擰乾後重新放在織織的額頭上。
毛巾在被林目溪拿走的一瞬間,燥熱又重新領佔高低,燒的她頭暈腦脹,從裡到外都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當林目溪把冰涼的毛巾輕輕放在織織額頭上時,一瞬間清涼又冰爽,織織舒服的想要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織織迷迷糊糊的答道,“有舒服一點。”
她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變得又沙又啞。
林目溪眸光頓了頓,眼神落在織織燒紅的小臉,蒼白的唇瓣乾裂起皮。
他又端來水喂織織喝下。
織織一直高熱不退,林目溪整整兩個小時都守在織織身邊,寸步不離。
期間,林目溪不辭辛勞的反覆用溼毛巾擦拭織織的手,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後,織織的體溫終於降下來了。
織織緩緩睜眼,林目溪擔憂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先是咳嗽兩聲,然後說道,“林目溪,我好一點了。”
“你不用管我了。”織織有氣無力的說,“我躺一會就好。”
“我扶你回床上躺一會?”林目溪問道。
織織微微點頭,她的體力恢復了一點,但還是不想說話。
一開口,嗓子和刀割一樣疼。
林目溪把織織扶回床,為她蓋好被子,又往她的床頭倒了滿滿一杯他剛剛煮好的蜂蜜梨水。
“織織,我知道你嗓子疼,你記得喝我煮好的蜂蜜梨水。”林目溪說完,又溫柔的幫她壓了壓被子,說,“你好好休息。”
織織半眯著眼看著林目溪離開的背景,他輕輕關上臥室門,挺拔修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縫中。
織織鬆了口氣,林目溪應該回去了吧。
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這下好了,又欠了林目溪一個大大的人情。
這麼算的話,她欠林目溪的情,不知何時能還清了。
臥室裡很靜,她似乎可以聽見遠方的說話聲。
突然,咚咚咚的切菜聲傳進織織耳中,很近,不像是樓下的聲音。
織織又細細聽,切菜聲是從她家廚房傳來。
織織微微抿唇,說不出是苦惱還是欣慰暖心。
原來林目溪並沒有離開,而是去廚房給她做飯了。
織織聽著廚房有節奏的切菜聲,眼皮子越來越重,逐漸陷入一片黑暗中。
林目溪在廚房裡做了適合病人吃的清粥和小菜,又煎了雞蛋和牛肉。
林目溪把他做好的飯菜端進織織睡的的臥室,他一進門便瞧見睡的正香的織織。
“織織,織織。”林目溪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輕喚道。
她這一次並沒有徹底睡過去,林目溪一張口,織織就醒來了。
林目溪見織織睜眼,把做好的飯菜端到床頭,說,“織織,你快睡了一整天。我做了點東西,你起來吃一點。”
織織動了動鼻子,肉粥的香甜和雞蛋獨特的味道在她鼻尖散開。
如果是平常,織織早就坐起來吃個乾乾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