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老瘸子實在是誇得沒新詞兒了,只能把自己灌醉。
一來是不用受必須想著法子夸人的折磨,二來也是苦肉計,希望能喚醒苗小仙這個苗家家主的責任感。
我天天酗酒管不了事兒,苗家你總得管吧。
林朔坐專機在天上飛的時候是下午,這會兒苗天功在烏蒙山苗家寨子裡,早上的酒也慢慢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了自家的兩張絕世容顏。
苗雪萍和苗小仙本來就是一大一小倆美女,因為血緣的關係,兩人五官還有六七成的相似。
這會兒她們臉上也不知道抹了什麼,化妝手法估計是一樣的,這就更像了,雙胞胎似的。
苗天功一眼愣是沒分出誰是誰。
兩個女人坐在床邊,一臉希冀地看著苗天功,似是等待著他的誇讚。
老瘸子人躺在床上,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這出苦肉計算是白費了。
他單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喃喃說道:“我現在很後悔。”
“你後悔什麼?”苗雪萍問道。
“我後悔當年光啟出走的時候,我哪怕已經瘸了,也應該爬著把他攔下來。
要是當年把他攔住了,如今苗家也就有人管得住你們這兩個妖孽。”
苗雪萍一聽這話正要翻臉,卻聽到苗天功接著說道:“還有成雲這孩子,入贅雲家可惜了。”
苗雪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苗小仙說道:“小仙,你先出去,我跟你爹說說事兒。”
苗小仙吐了吐舌頭,依依不捨地退了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知子莫如父,苗天功一邊雙手撐著要坐起身來,一邊說道:“肯定在外面偷聽的。”
“無妨。”苗雪萍扶著自己哥哥坐起來,說道,“今天能從你嘴裡聽到這些話,我很高興。當年夾在你跟光啟之間,我是很難受的。”
“當時年輕,難免爭強好勝。”苗天功搖了搖頭,“而且實話實說,當年光啟的性子,也確實難堪大任。只是沒想到他這一出走,心裡憋著氣,倒是真的有了一番作為。”
“現在想想,這也沒什麼不好的。”苗雪萍說道,“如今這局勢,我們也不用守著門戶之見。苗家現在能花開兩朵,這也是造化。”
苗天功微微頷首,隨後苦笑道:“只是我沒想到,小仙這性子不像我,倒是有點像光啟。”
“你這話可對不起嫂子。”苗雪萍白了自己兄長一眼。
“我是就事論事,沒想到你這一層。”苗天功翻了翻白眼地說道。
“就算是就事論事,小仙如今這樣那也是你親手慣出來的。”苗雪萍說道,“嫂子去世之後,你對小仙太溺愛了。”
“那怎麼辦呢,我也沒仨沒倆的,就這一個孩子,不疼她疼誰呢? ”苗天功說道,“反倒是你,我這次讓你回家,就是想著能替我管教管教,你倒好,跟她一塊兒瘋。”
“你這就不懂了。”苗雪萍說道,“你別管小仙如今是什麼身份什麼修為,她終究只有十七歲,還是個孩子。
孩子嘛,是要釋放天性的,你不讓她玩,她憋不住的。
就算憋住了,那也會在其他地方找出來,禍說不定闖得更大。
所以我就陪她玩著唄。”
“可她不想做獵人,這可這麼辦嘛。”苗天功說道,“我們苗家下一代人是不少,可九寸以上的天資,就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