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氣兒倒是不錯。”曹餘生又問道,“章進,你們章家的孔雀,你會幾招了?”
章進眨了眨眼,比出了四根手指頭。
“前四招啊。”曹餘生點點頭,“還行,守門檻是夠嗆,但至少這趟能派上用場。這兒空間狹小,白首飛屍速度又快,魁首背上的追爺當然厲害,但也只有三支箭,剩下的,章進你回頭記得用‘孔雀’招呼。”
曹餘生說話忽然拐了個彎兒,除了林朔之外,其他人都愣了一下,思路沒跟上。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A
e。
這女子這會兒不用把耳朵貼在石頭上了,而是坐著閉眼一聽,馬上說道:“這裡面空間很大,而且結構很複雜,應該是白首飛屍的巢穴。”
“我去!”魏行山渾身一個激靈,趕緊鬆開了自己手上槍支的保險:“舅爺你這過分了啊,這都坐火山口上了,你也不提前吱一聲。”
“你別這麼神經過敏。”林朔淡淡說道,“這會兒,飛屍不在巢穴內,我們也趕了一天路了,人困馬乏,索性在這兒休息,來一個守株待兔。”
“行,聽你的。”魏行山說道。
……
林朔這行人找到了天然的庇護所落腳,苗成雲這行人,就沒這麼走運了。
他們目前棲身的山洞,那是現鑿的。
苗成雲、凝脂、陶開濟、荊旬、吳貴駟,這四人一屍,在這個山洞住了也快三天了。
這兒離珠穆朗瑪峰很近,出了山洞,就能直接看見這座世界最高峰。
這兒的海拔,已經六千多米了,幾個門裡人經過這幾天,倒也是慢慢適應了。
只有荊旬,本來就身患重病,三天前一進山洞人就躺下了,別人得把耳朵湊在他嘴邊,這才能聽得見他說什麼。
人,眼看就快不行了。
幾人目前是同一筆買賣,人病成這樣,出力是指望不上了,但眼看死這兒,也不是個事兒,
結果這行人其他幾個都是大老爺們,想照顧這人也是有心無力。
吳貴駟出洞,給荊旬採了幾株草藥,這就是幾個男人唯一的貢獻了。
剩下的事兒,全是凝脂的。
她用陶土捏出形,燒出了一個瓦罐,又從山上取來雪水,把草藥跟雪水一起,擱在瓦罐裡熬。
藥熬完了,然後再喂。
喂好了藥,等荊旬發了汗,她再燒罐熱水,給荊旬擦拭全身。
之後,那瓦罐就用來煲粥,多餐少量給這病秧子喂。
三天下來,到了今天,荊旬人已經能坐起來了,說話還是有氣無力,但臉上,多少有些人模樣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凝脂這幾天的行為,山洞裡其他幾個男人都在心裡挑大拇哥。
尤其是吳貴駟,看凝脂的眼神發直。
他心想這要不是東家的女人,我非把她追到手不可。
這女人,太好了。
荊旬這副皮包骨,之前躺地上就跟一具骷髏似的,人長得又寒磣,那是狗都嫌。
她卻不在乎,這麼一番服侍,把人給救了。
這女人長得漂亮還在其次,關鍵是菩薩心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