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等一等,別這麼就進去。”
林朔剛要進洞,周令時忽然勸了一句,同時他自己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我先給您做個火把,這種山洞,最怕沒空氣,人不知不覺就栽了。有個火把,一是為了照亮,二是為了測試空氣。”
“用不著。”林朔淡淡說道,“我能聞出空氣中的氧氣含量,一旦氧氣不夠了,我自己知道。”
“可我們不知道啊。”魏行山說道。
“我又不是啞巴,會告訴你們的。”林朔身形一矮,這就進了山洞。
魏行山和周令時也趕緊跟了進去。
三人沒走幾步,就陷入極度的黑暗之中。
林朔嘆了口氣:“魏行山,手電呢?”
“你不是用不著火把呢,我還以為你能看見呢。”
“我當然沒關係,那你們跟著進來,就是為了聽聽動靜嗎?”
“嘿!”魏行山笑了一聲,把早就拿在手裡的手電筒給扭亮了。
於此同時,他也拔出了手槍。
魏行山右手拿槍,左手反握著手電筒,左手背架在右手腕子下面,這麼一來,手電筒照哪兒,槍口就能指哪兒。
用手槍和手電在洞裡左右瞄了瞄,魏行山發現這個洞,跟之前外興安嶺的地下河道不太一樣。
外興安嶺的地下河道,石壁都是水成岩,表面相對光滑。
這種光滑不僅僅是視覺上更舒適,還能更好地反射光源和聲源,所以當時幾支手電打下去,亮度很不錯,一說話還有迴音。
這兒就不一樣了,洞壁表面坑坑窪窪的,一支手電也就只能照亮正對著的光圈,其他地方還是一片黑。
剛才幾人的對話,聲音發悶,沒什麼迴音。
腳下也非常不平整,高高低低的,一不留神還會絆倒。
還沒走上一百米,魏行山的心就砰砰直跳。
這種山洞,給了他極大的不安感。
無法從聲音和光亮去判斷這山洞到底有多深,非常壓抑和閉塞,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
走起來體驗也很差,手電的光亮不敢打得太遠,必須時刻照著腳下。
再加上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竄出來的雪人。
這簡直就是噩夢中的場景。
“二師弟啊。”魏行山實在憋不住了,想說話壯壯膽,“你別這麼亂走,我們三人來個一字長蛇陣。我躲在師傅背後,你呢,就躲在我背後。”
“大師兄,恕師弟愚鈍,這是為什麼?”周令時問道。
“你傻啊!”魏行山說道,“拿東西會射箭啊!咱們仨,咱倆就是靶子,也就師傅能接住箭。俗話說得好,大樹底下好乘涼,咱別冒這個頭。”
“大師兄,您說得很有道理。”周令時說道,“不過今天早上,您是不是光聽師傅跟蘇家主談情說愛了,關鍵的東西沒聽到啊?”
“什麼東西?”
“師傅早上問過蘇家主,昨天斷了雪人哪三根手指頭。蘇家主說了,是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周令時說道,“斷了這三枚手指頭,那是沒辦法再射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