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裡,搜尋一陣詭異的哭聲。
這種事情魏行山電視上看多了,往往是一種作死的行為。
幸虧身邊有林朔壯膽,否則把方向盤往東邊打這事兒,他內心是抗拒的。
這會兒不用加油門,車子本身就有抬速,外面風向就是從西往東,車還被風推著走。
魏行山腳下還得掛著點剎車,防止車速太快。
同時,作為生在陽光下、長在春風裡、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人,魏行山知道既然有哭聲,那就意味著有人。
鬼狐精怪,畢竟是文藝作品上的故事,這兒不可能。
這會兒沒視線,車開慢點,別把人撞了。
魏行山對A
e的聽力,那是非常信任,她說東邊五百米,那就是五百米。
方向一打,魏行山就用餘光瞄著車上的儀表盤,手伸上去一摁,里程數清零。
從現在開始,零點五公里,盯準咯。
雖然這輛車上,魏行山能耐最弱,可如今方向盤捏在自己手裡,這一車人的安全,他還是會下意識地顧及到。
目前這種氣象環境,車裡沒什麼感覺,那是因為這車好。
外面的人,那罪可受大了。
這種沙塵暴天氣,狂風裡攜裹著大量沙塵,別說張嘴哭了,喘氣都很困難,人會窒息而死。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活不下來,就算活下來了,也絕對哭不出聲來。
而這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哭得還挺帶勁兒,往前開了一會兒,魏行山都隱隱聽到了。
這肯定不是一般人,身上有能耐。
是敵是友,不清楚。
老魏乾脆不看車外了,反正什麼也看不到,而是盯著儀表盤上的里程數。
這會兒魏行山想明白了,車外什麼動靜,有林朔和身後兩個女人在,輪不到自己操心。
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把車開到東邊五百米外。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魏行山還是往自己大腿上一摸,把槍套上的手槍摸出來了。
手槍支在自己面前,另一隻手飛快地鬆了保險,讓這支槍處在隨時可以發射子彈的狀態。
然後他一手舉著槍,一手扶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儀表盤,餘光掃著車窗外,腳下掛著點剎車,讓車子慢慢往前挪。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哭聲已經很清晰了,沒錯,是人的哭聲。
好像不止一個人,這哭聲是二重奏。
兩個女人在哭。
一個是嗚嗚地哭,聽起來怪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