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青深切的眼神望著無憂子的背影,師父陪伴他十年了,真到了離開這一刻,他心裡的不捨更加濃厚,淚意難收,千言萬語在此刻不得已濃縮成一句話。
“師父,我走了,你要多保重,想我了一定要知會我一聲,我和小夕就回來看你。”
無憂子沒有回頭,沒有言語,他邁步要回房間,破天劍已懸停在地,閃著光芒,許長青踏了上去,白小夕跟著趙倩兒上了玄冰仙劍離了去。
無憂子回過頭來,眼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際,不由輕嘆。
“小子,莫怪為師絕情,為師能保你一時,卻保不了一世,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望你今後純心不變,道心不滅。”
青靈躲在鳥屋裡,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它不捨,它難過,淚水傾瀉而下,無憂子讓它去,它不去,如今許長青離開了,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它要陪著主人,這也正是許長青所想。
不多時,玄峰門的景色盡收眼底,連綿不絕的山脈看不見盡頭,眼下一座高山直插雲霄,氣勢磅礴,其周身環座六座高山,稍矮一些,這七座高山翹首相望,正是玄峰門掌門道虛真人和七峰道長的住處,中間那座乃是玄峰門掌門道虛真人的玄峰山,其餘六座從左邊開始分別是青松道長的玉濁峰,玄青道長的紫竹峰,無名道長的華清峰,華陽道長的玄武峰,懷安道長的青欒峰,以及清揚道長的縹緲峰。
山間雲霧繚繞,猶似那白色的曼莎輕舞,仙鶴翱翔,鳴聲迴盪,山上的高閣殿宇隱約可見。不一會眾人落在廣場之上,偌大的廣場上清一色白衣的玄峰門弟子正在修煉各種功法,看見趙倩兒和許長青領著一男一女,紛紛投來目光,許長青此時沒有心思讚歎玄峰門的宏偉氣勢,他低著頭跟著趙倩兒往前走。
廣場盡頭是一座大殿,是玄峰門議事的地方,趙倩兒停下了腳步。
“這裡是七星殿,你們先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稟告師尊。”
趙倩兒進了大殿,好奇的玄峰門弟子湧了過來,眾人交頭接耳,議論開來。
“他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可能是別派的弟子吧!”
“看他們這身裝扮不像其它三派的弟子。”
“我說你們瞎猜什麼呢!待會問下趙師妹和子楓師兄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
許長青和白小夕不顧眾人議論,各自想著心事,不多時,趙倩兒從大殿出來,領著兩人進了大殿,偌大的大殿由數根玉石巨柱支撐著,白玉鋪就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澤,正前方有一圓形高臺越有一尺有餘,四周有六個稍矮一些的圓形高臺環抱。
此時,圓形高臺之上,玄峰門掌門道虛真人盤坐其上,環繞他四周的高臺之上盤坐著其它六位道長,大殿兩旁整齊的站著幾排玄峰門弟子,都是玄峰門各峰道長徒弟中的佼佼者,中間空出過道。
大殿內靜的出奇,許長青神色茫然顧不得緊張,白小夕就不同了,她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趙倩兒停下腳步,朝道虛真人行了一禮。
“師尊,這二人就是許長青和白小夕。”
道虛真人此前得知許長青修煉幻影劍決後就想見他的,沒想到是他師弟無憂子的徒弟,道虛真人打量許長青一番後,方才啟口,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長青,沒想到我們還是見面了。”
許長青此時此刻迫切的想知道無憂子讓他進玄峰門的原因,忽地“噗通”跪地,眼有淚意。
“求前輩告訴我,我師父為什麼讓我來玄峰門。”
昨日無憂子的書信中提到他將有大劫,不想連累許長青和白小夕,只好勞煩道虛真人收留,若能度了劫難再將二人領回,無優子雖然早已離開玄峰門多年,但師兄弟的情誼仍在,道虛真人自然不好推辭。
無憂子有劫難纏身,道虛真人答應過無憂子不能將此事告訴許長青,他眼看著許長青苦苦哀求,雖於心不忍,卻不得不替無憂子瞞著他。
“你師父的決定,你做弟子的聽了就是,起來吧!”
眼見道虛真人不說實情,許長青不肯作罷。
“還請前輩告訴我原因。”
道虛真人眼看許長青不依不饒的追問,不得不言語搪塞。
“我若知道豈會不告訴你,起來吧!”
許長青看著道虛真人似乎對此事並不知情的樣子,只好作罷,神色愁苦的站起身來,道虛真人此時深邃的目光緊盯著許長青,總感覺他的模樣和一個人有些相似。
“長青,你和小夕是哪裡人士。”
許長青記得師父交代過他和白小夕不要提到白家莊,他不敢輕易說出來,便隨意說了個地方。
“我們是青牛村人。”
道虛真人神色有些疑惑,他似乎不相信許長青所說,他看了看白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