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沉悶的踢球聲,蓋過現場六千名球迷的驚叫,像是怨靈的哭泣般,從禁區的外面飄了起來。
皮球飛快旋轉,帶起無數草屑,然後打在克勞德米爾的腿上,折射彈進了球網。
剎那間,里斯本競技群情激昂,馬特烏斯更是傲慢地看著波納蒂,冷笑道:「就這?你們的運氣呢?」
加比亞迪尼衝過來與他慶祝,聽了馬特烏斯的話後,他哈哈笑道:「不過是個保級隊罷了,咱們一認真,他們就得像蟲子一樣被輾死。」
波納蒂大怒,衝過去與他們糾纏在一起,主裁判趕緊過來維持秩序,差一點就要掏出黃牌。
重新開球后,德科有些失望地道:「這西門·金也不知道去哪了,他不在場,維薛拿的球員,似乎遲遲找不到比賽感覺。」
菲戈也嘆道:「的確是這樣,不過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前幾場的亮眼發揮,可能只是對手不夠重視他們?」
德科點頭道:「這種可能當然有,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的戰術打法,被對方摸透了。」
正說話間,托馬斯接到皮球,在中線處與金克爾打了個二過二,接著便直接塞給了泰克賽拉。
若在往常,泰克賽拉的身邊,此時最少應該有三名球員。
但是這一次,維薛拿的隊員們,卻是一個也沒有跑上來。
泰克賽拉大怒,護住皮球向身後喊道:「上來啊!人呢?」
然而他眼中看見的,卻是一張張沮喪且心不在焉的面孔。
無奈之下,泰克賽拉只能將球回傳,上前接應的金克爾慢了一步,皮球再次被加比亞迪尼搶走了。
失去球權,維薛拿沒有像往常一樣原地堵截,他們像是一群失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滿懷心事的選擇落位防守。
很明顯,幾乎所有人的心思,都還記掛在西門·金的身上。
相比起隊中的老人,小將金克爾加入球隊的時間並不算長。
加上他年輕只知道服從,所以他根本就沒能意識到隊友們的反常,而是直接選擇了上前圍堵。
可問題是,他一個人的逼搶,根本無法完成賽前的戰術安排。
何況加比亞迪尼還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明星中場,於是很快就藉助金克爾的冒失,以一記簡單的假傳直帶,把皮球帶了過去。
見此情況,菲戈微微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小孩天分不錯,但是西門·金太著急了。若是因為一場比賽而失去了信心,這孩子可就毀了呀。」
看臺上,金克爾的父母,正與克萊爾坐在一起觀看這場比賽。
在聽了菲戈的話後,金父、金母的眼中,閃出了擔心的神色。
其父道:「早知道就不讓金克爾簽過來了,這西門·金畢竟沒踢過球,他會毀了我的天才。」
其母道:「當初還不是你堅持要籤?我就說等他18歲以後再說吧!這西門·金真是害人,一個外行還學人家當主教練!」
聽著二老的話,克萊爾有些不悅,她嘟著嘴不滿道:「菲戈說的也未必就對。」
「你懂什麼?」
其母立即反擊道:「我還沒說你呢!要不是你纏著我兒子,他怎麼可能同意來這?」
其父趕緊拉了一把妻子,責怪道:「別這麼說,克萊爾是好姑娘。」
然而就在此時,加比亞迪尼的直塞球,已經找到了卡米爾身後的塔巴塔。
塔巴塔迎球怒射,皮球風馳電掣一般,再次衝向了球門!
……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謝爾夫渾然不懼。
他猛地扯碎上衣,露出滿是傷疤的胸膛。
但是還不等他說話,西門·金已經扔下半截樹枝,衝到了笆笆拉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