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帝身下,紅馬消散,眼眸之中,神意已散,取而代之的是老人一臉的疲態,還有不斷起伏的胸膛。
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關帝神光再度在宋熙眼眸之中亮起,老人怒喝一聲,趁著男人放鬆警惕,將身上殘存的關帝神意附著於劍上,一劍丟出。
男人冷笑一聲,任由劍意沒入胸膛三寸,而後便再也不能沒入半分,反手握住劍柄,一把拔出。
“堂堂關帝,也搞這種偷襲的勾當?”
這一回,宋熙眼眸中的關帝神意,伴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氣,徹底消散,宋熙無奈癱坐於地,早已沒有了剛才的戰意。
“我宋熙敗了,這點我心服口服,我只求你大人有大量,能放過這群無辜之人,老夫做主,這妖丹你拿去,連同老夫的命,一併給你。”老人氣若游絲,幾乎是哀求道。
男人笑笑,來到老人身前,一腳踩在老人頭上:“老頭,你這話真有意思,你這命值幾個錢啊?求人沒有你這樣抬頭挺胸的,先磕幾個頭,磕到我滿意了,說不定我會開恩。”
“好,還請你遵守諾言......”老人當真一五一十的將頭磕在地上。
“用點力。”男人說道。
老人果真用了幾分力,磕的額頭上鮮血淋漓。
在場的獵頭無人不咬牙切齒,血氣方剛者,幾乎要上前拼命。
“不要過來!”老人喊道。
遠處,夏澤身上,蓋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輕紗,當初在云溪鎮與嚴崧大戰,穿上的那件袖袍,若隱若現。
他猜測的沒錯,乞兒爺果然是把自身的神格留在了他的身上,只不過他目前修為太低,還不能收放自如,一旦用出神格,對自身的損耗極大。
也就意味著,那名慈眉善目的老人,神明,在那天晚上過後,就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雙眼空明,抬手間,大袖飄搖,宛若神靈。
離火八荒劍受到感召,在男子手中一閃而逝,回到夏澤手中,持劍而立,全身神意被他壓制在最低處,要在一息之間迸發而出,一劍定勝負。
“勸你還是不要遞出這一劍。”男子神態輕蔑,伸出三根手指頭。
“第一,我雖然受此方天地規矩壓制,可相比你這樣的渺小螻蟻,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
“第二,你這一劍,不可能完全殺死我,甚至是一絲一毫的可能,都沒有。”
“最後,你殺不死我,那今天在場之人,包括你和這個老頭,那名少女,都得死。”
“那要是加上我呢?”一位白衣俊美男子,悄無聲息出現在夏澤背後。
“你是何人?”黃髮男子來了興致。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此方土地,不過很快就不是了,給我一個面子。”
“什麼樣的面子,這麼大?一個城隍爺?”黃髮男子樂了。
“一尊帝皇敕封的五嶽正神的面子,夠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