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袖被風吹的獵獵作響,身上也閃爍著紅光,一縷縷劍氣在皮肉下竄動,妄圖刺破他的肉體,可在那劍鼎劍訣霸道的牽引之下,也只得順著固定竅穴運轉。
好似一頭野性難馴的駿馬,被馴馬人以韁繩和馬鞭,強行擰轉馬頭,賓士在大道之上。
夏澤體內,真氣、劍氣、靈氣流轉,一馬平川。全身上下各
處靈氣所化涓涓細流,在幾處關鍵竅穴上匯聚,轉瞬間化作倒垂飛流之瀑布。
吳冰甲嘖嘖稱奇,到了這一刻,他終於是可以確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夏澤這傢伙,不知何時就已經成了一位煉氣修士了。
他鬆了口氣,對著陳壇靜道:「放心吧,現如今,你們家公子煉化飛劍一事,已經十拿九穩。」
陳壇靜疑惑道:「吳公子不騙我?」
吳冰甲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一旁,正忙著鑄劍的幾人。
距離夏澤進入屋內,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令人玩味的是,即便有夏澤的陽神陰神相互配合,負責鑄劍的四人還是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在鑄造了十一把飛劍過後,已經許久沒有新的飛劍鑄成了。
吞天以火龍融化金身碎片之後,便交由陰神陽神錘鍊。
火光四濺,熱浪陣陣,四把飛劍雛形閃爍著七彩虹光,但無論他們如何以拳意輪砸鍛打,那四股飛劍劍意始終不困屈服。..
雙方就這麼持之以恆的僵持著。
砰的一聲,鐵匠鋪子的大門就這麼被人開啟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彌雅拍去滿身積雪,一步一步向著屋內走來。
吳冰甲沒有起身,只是腳下積雪,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彌雅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夏澤。」
下一瞬,一道流光一閃而逝。
風聲大作,彌雅緩緩睜開眼,只見一把幽綠色的飛劍,懸停在她的眉心外三寸,雖無劍氣外露,但是僅僅是這麼一晃而過,竟然就讓彌雅的額頭裂開一道血痕。
血流不止,但是彌雅並未用手擦拭。
吳冰甲沒好氣道:「我管你找誰?現在這裡不歡迎你,退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彌雅笑了笑,望向遠處屋內,那耀眼的霞光,再看向灶臺處,好一通忙碌的眾人,像是刻意要和吳冰甲作對一般,又踏進了一步。
刺啦一聲,那柄青色飛劍瞬間劃破了彌雅的箭頭,鮮血淋漓。
陳壇靜嚇得捂住了臉。
彌雅輕蔑一笑,又走近一步。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吳冰甲勃然大怒。
卻不料彌雅眼疾手快,一把抓起那柄飛劍,不顧劍氣講她的手掌沖刷的血肉模糊,一劍刺入自己的肩頭。
「我只說一句話,說完就走。」彌雅冷聲道。
吳冰甲沒有回答,一手拍向腰間,那柄長劍迅速出竅,他再也沒有多餘的顧慮,一劍刺向彌雅。
危急關頭,那女子做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絲毫不閃避,腳下一震重重的迎著那長劍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