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彌雅?」魏飲溪眼神飄飄然,宛如花叢之蝶,在眼前女子身上翻飛。
彌雅恨不得起身一刀宰了這無恥之徒,但她現在還是囚徒,身上更是被那位大齊儒虎曹兵設下了禁制,全身修為十不存一,只能是有心無力。
她那雙略帶寒霜的眼眸直視著魏飲溪,嘶啞著嗓音反問道:「你就是那大齊妄圖謀反,然後被那個天道饋贈者打得哭爹喊孃的魏飲溪?」
「大膽!你這賤婢!怎敢這樣和太子殿下說話!」一旁的侍衛見狀,旋即就要拔出腰間佩刀。
魏飲溪滿臉從容笑意,不動聲色的按下侍衛即將出鞘的佩刀,他獰笑道:「你叫什麼不重要,因為從今日起,彌雅這個名字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給你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南冠。」
一旁的兩個侍衛肚子裡沒有什麼墨水,頓時大眼瞪小眼,沒弄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
可對面的彌雅一聽這話,旋即氣的渾身發抖,南冠,出自一百年前鬼車王朝的一本史學典籍,鬼車王朝的仙帝,曾一舉吞併某個王朝,然後見到一群前朝遺民在烈日下戴冠勞作,手腳皆有加鎖,問道:「南冠而系者誰也?」
把她這個高高在上的鬼車王室,比作了囚徒。
她咬緊牙關,橫眉冷對,冷笑道:「士可殺不可辱,你不必這樣羞辱我,有朝一日,鬼車王朝的鐵騎南下,一定會踏碎你們的山河,希望你這個勾結敵國的軟骨頭太子,還能這般頤氣指使。」
這一番話語,自然是為了觸怒魏飲溪,就連一旁的兩名侍衛,都覺得心生寒意。
「你們先退下吧。」魏飲溪說道。
「是。」兩名侍衛不敢逗留,立即走出牢房。
魏飲溪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彌雅,嗤笑一聲,緩緩朝著她走去。
彌雅表面上神色如常,實際上內心還是有些許慌亂,卻不曾想魏飲溪竟然直接用腳踢了踢腳下的茅草,用袖子扇了扇這牢房內潮溼的黴味,一屁股坐下。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讓你直接就這麼慷慨赴死,反倒成就了你貞潔烈女的美名,這樣的蠢事,我不會幹。」
彌雅愣在原地,袖子下的手心微微冒汗。
「你究竟想要如何?百般羞辱我?好滿足你大齊蠻子高高在上的感覺?」
魏飲溪點頭笑道:「然也。」
他蹭的站起身,玩到這彌雅轉圈,四處打量,佯裝疑惑道:「看你好像也不算是特別笨的樣子,怎麼會幹出這樣的蠢事?三人前來行刺,刺殺不成,還反倒讓人包了圓,陷入這尷尬的境地。」
他雙手抱胸,譏諷道:「我要是你,鐵定不會弄巧成拙,即便是不成功,也自盡成仁。」
彌雅原本就十分白皙精緻的臉蛋上,頓時毫無血色,她罵道:「說的比唱的好聽,也不知道是誰串通敵國,篡位不成,苟且偷生到現在。」
魏飲溪伸出手,啪的就是一記嘹亮的耳光。
彌雅被這意料之中,力道大的出乎意料的耳光,打得兩眼冒金星。
「知不知道?你能夠苟活到現在,全都因為我家先生的諄諄教導,若不是我家先生有好生之德,猜猜我會怎麼對付你?」魏飲溪咧嘴一笑,眼神陰鷙。
彌雅尚未緩過神來。但是魏飲溪那鬼魅般的聲音,始終從耳邊傳來,令她噤若寒蟬。
啪,魏飲溪又是一耳光,這會直接將彌雅打得跌倒在地,口吐鮮血。
「我會將你烙上我大齊賤奴的烙印,然後剪掉你的長髮,讓你換上戲子的衣物,讓你跟那些個老鴇學上三五首Yin詞豔去,然後把你投入軍營之中,讓你好好的犒勞我大齊的將士。」
彌雅全身發抖,
淚水從眼眶中滑落,不敢去看魏飲溪。
「這只是我對你的懲處,記得麼?大周的某位先帝,諡號昏德那位,讓你們鬼車王室俘獲,直接讓他穿上了羊皮,赤身***,前去覲見,就連死後顱骨也被你們製成了酒杯,你們的手段要殘忍得多了。」魏飲溪笑道。
「這還僅僅是落入我手中,你得罪的商墨兩家,坦白說,我倒是堅信墨家遊俠手段會乾淨些,殺伐果斷,恩怨分明,可若是落入了一向心黑的商家手裡,你南冠的下場,不在我這好不到哪去。」
彌雅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雙眼之中光芒散去,那顆道心也因此瀕臨破碎,境界一跌再跌,即便是沒有了束縛,實力也絕對回不到原本的高度了。
「太子這話說的,我商家怎麼就心黑了?」有一位中年男子從牢房外走進,身邊還跟著一位女子,正是此前遇刺的蔡凝雪。
「徐嘉客老前輩,我魏飲溪說話,一向相當公正,不會背後說人閒言碎語,還要感謝你商家大力支援的這一刻,鑽心蠱,不然這一路,我都擔心她會對我們家先生不利。」魏飲溪笑道。